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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铁皮屋内, 昏暗的室内仅剩一盏摇曳着的灯, 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围在堆满了吃完了额的食物罐头的桌子周围, 其中一个长得极胖的男人正疯狂吃着。
“虽然我不挑食,但是这样的罐头也太难吃了, 我都吃腻了。”肥胖男人一边吃一边抱怨。
另外的一个男人则是嫌恶看着那堆积如山又散发着恶臭的垃圾:“等到了外头, 你想吃什么都没关系,总之你快吃,我受不了你这里的气味了!!”
“等等啊,我还有十个罐头,很快的。”男人塞着食物, 囫囵吞着,“说起来你最近怎么这么有干劲啊,明明说以后只能躲在这里偷偷吃干罐头的人也是你啊,小健!”
“欧尔麦特已经不在了,那我们也可以胡作非为了吧?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啊!”男人露出了诡谲的笑容, “别那样叫我,死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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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先去上课吧。”幸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 她今早起床的时候就觉得头沉沉的,没想到还没熬到中午午休她就发烧了,她最近总是觉得异常疲惫, 也不只是什么原因。
但感冒发烧对于幸花来说有个好处, 那就是汗液的排放量大大减少了。她自然就不用特别担心炸毛的问题, 就是身体很没力气整个人也打不起精神来。
芳子摸摸幸花的额头, 颇为担忧:“可你烧得好厉害,真的不回家吗?”
“我父母今早有些事情要处理出去了,所以要等一会才行。我已经吃过药了,睡一下也好,不用担心,你快去上课吧,户外课不是要换衣服吗,快去吧。”幸花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可是很强大的,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以往若是有这种情况,她大多会叫哥哥来。但现在哥哥的学校不得随意外出,她也不想打扰到他,能自己挺过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诶,知道了,你的手机我也顺带一起拿过来了,如果有什么事记得要call我啊!我随传随到!”芳子也只好妥协,幸花病得这么突然这么厉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
芳子走了以后,幸花微喘着,身体乏力让她大脑开始放空。大概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她很快就感觉到倦意,继而她闭上眼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妈咪,我也好想要有自己的个性,这样就不用哥哥一直保护我了。”
“妈咪,你看,我的个性和哥哥是一样的耶!”
“妈咪,我今天在学校里展示自己的个性的时候同学们都说我好可怕,就像哥哥一样。”
“明明,哥哥使用个性的时候超帅的!”
“妈咪,同学们说我使用个性的时候头发会变得好奇怪,是真的吗?”
“那,我就不要用好了。”
“女孩子,漂亮一点才好。所以我才不要像个男孩子那样粗鲁。”
……
幸花在梦里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她刚刚觉醒第一个的个性。比起哥哥备受瞩目,她在使用个性的时候常常会因为不知道怎么把控而误伤了同学,加上头发也会炸起来,所以她一直对自己的个性苦恼得很,以至于她一直刻意地去忽略那个性的存在。
没有个性的日子并不会对她有太大的影响,本来和爆豪各方面都不一样的她对于那种类型的个性一直都是不在意的,本来那就用途不大。
直到第二个个性觉醒的时候,她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她七岁左右的事情,她还在上小学。同样也是在校期间发高烧,她父母接到通知后把她接回了家仔细照看着。然而就在她母亲光己去打杯热水回来的空当,孩子就这么在床上消失不见了,就好像电视上演绎的那种瞬间消失。
那一次,爆豪家上下人心惶惶,要找人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失踪时间未满规定也不能报警,爆豪父母的心始终提着,深深的绝望笼罩着整个家。
“我说过了,不要出去你就是不听!那个小孩在那里正好成了替罪羊,我们还是快点躲起来比较好!”衣着破烂的女人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双麻木不仁的眼望着躺在肮脏水洼里的幸花,女孩一身干净整洁,怎么看都不会是他们这种最低等的奴隶。
正好上头在抓小孩,她可以用那个小孩来换自己小孩一命。只要在这里找到一个小孩,那么在之后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人搜查这里的。
在这种无时不刻都得提心吊胆活着的地方,只要是能够保全自己和亲人的性命,不管多肮脏多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是被允许的。而只有真正有能力的人,才能在这种被遗弃的世界里活下去。
“测试数据很奇怪,这个孩子的汗液和寻常人不一样,经分析其成分主要为烈性|炸|药|硝|化甘|油,或许是体内基因等发生变异,还要看进一步分析。”
“或许可以从这孩子身上提取出有用成分,用以对其他孩子的改造。”
“是!”
幸花的梦里浮现起了自己被一群身穿着白衣服的男人抓走之后的场景,只是短短五个小时的时间,年幼的她承受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她并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把她和一群浑身脏兮兮小孩子分开,然后被带到一个大大的台上,就好像是电视上所播放的手术台一样的地方。她挣扎着,但还是被迫进行了一次次“测试”。
她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她不明白,那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无论怎么哭喊,怎么求饶,那些人都充耳未闻,他们口中只有汇报着一项项有关于她身体状况的数据。
谁都好,谁来救救她……
不会有人来,谁也没来。
……
她原本以为自己又会继续被困在那样暗无天日的梦魇之中,然而芳子摇醒了幸花的。幸花睁开惺忪睡眼,浑身疲惫,但在她想要感谢芳子把自己从噩梦里解救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芳子额头上有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
她马上清醒过来,伸手拨开芳子额前的刘海,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上体育课的时候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