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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聂末，连连摇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搞的。”

“求求你，既然你喜欢她，就别伤害她。”聂末祈求道。

“你现在懂得求人了！”方晓然冷笑道。

聂末没有说话，他已经意识到，其实现在就算他把自己扮得在低贱些，方晓然也不会放过冷怜紫，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但即便如此，他都希望能拖延点时间。

“你不问我，为什么没有死。”

“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的好奇心，看来是没有了，很好。”方晓然突然站起身，然后道：“你在这里多呆上几天，我在来看看你，放心不会给你水和食物，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撑多久，我可记得你以前那身体，几天不吃喝，杀几个人的力气都还是有的。”

“方晓然，你别伤害怜紫，我……”

“怎么，你现在还想威胁我。”方晓然一下打断他的话，冷冷的藐视着他。

“不是，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告诉你那百目面具怎么用。”聂末急忙说道。

“嘿嘿，我喜欢你现在的语气，你看你那神态，样子，活脱脱的一个乞丐。”方晓然说完，正欲走的时候，又来了个人，就是一开始聂末见到的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站在上面晃着脑袋注视着下面的聂末，突然笑了。

方晓然见到这女孩，竟然失去刚才那威风的尽头，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好像有些怕似的。

这确实让聂末很奇怪，不过一想到她能提着自己的那把短刀，砸碎这玻璃，就可见一斑，这小孩不是普通人。

良久后，小女孩的突然不笑了，然后还有些发怒，发怒的对象就是方晓然，“你把他弄成这样，死了的话，谁陪我玩。”

“秦娘，他不会死的，他……”

方晓然一看见那女孩不瞒的样子，突然不敢在吱声。

而此时的聂末显得有些惊讶，因为这女孩虽然样子不过十二三岁，不过声音却听着有些老成，与外貌不符。

而她的身形应该不是先天而成，因为聂末一下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鬼童，他们两个倒很是想象，而关键是她有那样的力道，他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是不是也因为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也因为如此才有着常人没有的力量。

秦娘又回身看着聂末，然后微微笑了，好像一个小孩一般，走了开去。

方晓然冷冷的看了聂末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现在这里变得更加的漆黑，只是能看见那上方雪白的一隅，雪早已没有下，但是风却大了不少。

聂末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雪夜，他没有去想方晓然为什么没有死，也没有去想这些人是谁，他担心是只有冷怜紫，而想救她，他必须出去，即使身体已经孱弱，他还是想奋力一搏。

他从未想过放弃，刚才那摸样只是想让方晓然知道，他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完全没有能力对他构成威胁。

而他与以前不一样的其实只有身体，但心智却没有变，他可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而且他还要报仇。

仇恨总是能让一个将死的人活起来，而且能活很久。

而就在这时，漆黑的四周老鼠的声音开始传来，而且还不少，聂末甚至能感到有老鼠从自己的身旁跑过。

他并不怕老鼠，只是这种动物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但现在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有鼠必有洞，也许那就是他的希望。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燃起求生欲望。想当初在齐武山上，被陈医生设计困在一个山洞里时就是这些老鼠让他找到了出路，那只大老鼠现在想起都还是历历在目。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能找到出去的路呢。

当然他现在什么也没有，没有刀，更没有以前强悍的身体，不过他相信只要有那么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拖着有些僵硬的身躯，聂末凭着声音，慢慢的往后面走去，而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那发光的石块，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很快找了一下，让他大感欣慰，确实还在。

这点光虽然小，但在聂末看来，就是他的希望之光。

很快他已经走到了尽头，这墙的下面确实有个老鼠洞，其实这样的洞在这里还有不少，这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看上去也许没有什么用。

但聂末却不这样想，因为这些墙，本来就已经有了裂缝，而且时限久远，其实已经不是那么的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