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刚准备多问些,三日月接口:“期间有很多小细节需要同爱花详细说明呢,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解释?”
拉开和室的门,三日月含笑侧身,容访客们进入屋内,爱花褪下皮鞋踩上擦拭地光可鉴人的木地板,扭头,发现同行的楠雄没有跟上来。
高中生站在湖边,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一捧花束,看模样很新鲜,应该是刚摘的。
“楠雄,进屋咯。”
爱花远远招呼着小伙伴,楠雄则弯腰要去捡花束,忽然注意到一阵目光,楠雄抬头,只见远远的,有身影藏进墙角,还有些许心声飘来,杂乱,不止一个人。
“来了。”转身走进屋里,楠雄顺便说了句“这的屋子有座敷童子吧。”
两位付丧神均是一副宽容的微笑,并不多做解释。
楠雄坐在爱花身边,只见三日月将几封文件摆在青梅面前。
“爱花想知道的,都在这儿了。”三日月介绍着“这里,有时之政府的聘用合同,审神者的职责介绍,还有这个……”
浅色的信封有点皱,是被鹤丸国永随身携带一阵后留下的痕迹。
“爱花可以选择要不要打开它。”三日月点到即止。
少女眨了眨眼,并不急于打开最后的信封,而是先过目本丸和审神者的相关资料。
时为公元二二〇五年。
是以改变历史为目的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开始对过去实施攻击的时代。
被赋予了守护历史这一使命的“审神者”,由他们所唤起的刀剑付丧神,肩负击败“时间溯行军”的职责,保护历史的正确轨迹。
这是付丧神们的最主要的职责,昔日刀剑出阵时,外婆会在办公室中监管历史的轨迹模型,同时与刀剑们保持联系,防止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发生意外。
了解了审神者的主要职责,再分条剖析其日常需要处理的事物。
编队组建出阵和远征的队伍是其一,本丸同时也是付丧神们生活的地方,衣食住行均有自给自足的办法,所以佃当番、厨当番、马当番……等,每天都要安排两到三位付丧神处理。
看资料时爱花还顺便插了块盘子里的蜜瓜吃,鹤丸说,这个蜜瓜就是本丸的田地里养育出来的。
“好棒……”爱花至今无法忘怀,第一次在超市里买蜜瓜时,那980円/500g的价位。
大概看完资料并消化了其中的信息,爱花放下纸张,直奔主题:“我看完了,现在有些问题想请你们回答。”
“请说。”三日月道。
“首先,本丸的运作需要审神者的灵力支撑,那外婆去世之后,时之政府应该会安排别的审神者来接任,他们人呢?”
闻言,三日月道:“薰去世之后,有13位任审神者管理过这座本丸,最长的那位坚持了1年,但还是告假回家休养去了。”
“是的,因为维持本丸的灵力与本丸的刀剑数量和占地面积相关,我们这座花丸是时之政府麾下最大的本丸,刀剑数量也十分可观,所以,后期上任的审神者们多无法支撑本丸的灵力需求,所以一直处于换任状态。”
听完三日月的解释,爱花点点头,道:“我懂了,也就是,现在本丸的新审神者还没到任,‘主君’的位置空置了。”
“就是这样。”
然后,爱花指着刀剑男士的条目问:“刀种、锻刀、刀装、出阵这些东西都很好理解,但这个刀解、碎刀什么的……”
爱花玩过卡牌类游戏,若是抽到了重复的角色,可以考虑返成券或者虚拟币,但眼前这些付丧神都有形体……刀解、碎刀,若是按照字面意思理解,那未免太恐怖了吧?
三日月面不改色答:“就是字面的意思哦,爱花。”
“刀解意思是,不需要这位付丧神了,可以自行摧毁他的本体,恢复成期初的锻造材,当然,对应的付丧神也会灵体消失;碎刀则是付丧神和本体受损严重的情况下可能会发生的事,现在时之政府为了保护刀剑,已经制作了自带续命保护机制的御守,大大降低了这种状况。”
爱花摸着下巴,面色有些严肃。
原来审神者还有定夺刀剑生死的权利,这个刀解的销毁本体,不久等于抹杀付丧神的存在吗?
“刀解的话,你们的灵体还能修复吗?”爱花继续询问。
“刀剑可以再锻,不过新获得的灵体,自然也不会是以前的灵体了。”捧着茶盏,三日月谈起这些生杀大事,豁达地不像是在讨论自己的事“灵体销毁,记忆也就随之去了……新锻造的同伴们会是全新的灵魂,纯净无暇,没有一点颜色。”
鹤丸提醒道:“虽然大部分审神者能尊重刀剑们的意愿,不随便刀解,但仍有一些审神者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总是随着性子乱来呢。”
鹤丸说这些时,一直在看爱花的表情,然而,少女面色严肃,眼神落在那些条例上,并没有外露出太多的情绪。
鹤丸多少有些失落,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坐在旁边的齐木忽然起身,高中生径直走到门边,无声无息地忽然拉开大门。
外面响起几声仓促的脚步声,但对方走的很快,没有留下身影,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形留在走廊上。
金橙色的发丝垂在肩头,长款的运动套像是小裙子一样。
乱藤四郎端着点心盘,对着开门的陌生人类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你好啊,客人。”乱微笑着,看过齐木楠雄的面庞“我是乱,负责今日的厨当番,请多多指教哦。”
说起来,父亲似乎是哪块的贵族,平日有个叫阿蒙的管家全程料理他的起居,据说离开了阿蒙,父亲基本就成了一个废柴,自己穿衬衫纽扣都能系错的那种。
真形容起来,鹿岛月大概就是那种奢侈系男,和经济适用男完全相反,就是个高消耗需要人精细照料的主,据说他们第一次约会时,鹿岛月得意地介绍自己的强项,是“当晚被仇家砍成十几块,第二天还能完整地跑出来和美穗约会”,都可以想象听到这句话时美穗得多崩溃。
想到此,爱花忽然又同情自家母亲,她的父母,为了这跨越国籍的爱情,都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
掐了电话,美穗往沙发上一趟,开了一天的视频会议,她整个人血气上涌,搞定了自己男人,她看向自家女儿们,见状,鹿岛游挺身往爱花面前一拦,颇具牺牲精神道:“今天这事怪我。”
“怪你什么?”美穗表现地很冷静。
“我们话剧社没什么防范意识,居然让危险人物混进了现场。”游开始自我谴责。
“还有呢?”
“不、不该让爱花进话剧社。”
“还有呢?”
“就……不该玩话剧。”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