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箭在弦上，察觉真相时，想再罢手，已经由不得他做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姚半仙和卫长庚，这等于是，直接以精神意志相冲，这种玄而又玄方式，狠斗在了一起。

当此时，不管他们任何一方退却，最后的代价，都将会是精神意志被另一方摧毁。

那样子的话，就即便不变成白痴，也要呆傻失魂，变成缺心眼子之人。

姚半仙常年修行道门玄术，修为水平，勉强算是个入道水平的玄师，最低入门等级的那种。

充其量，也就以这等粗浅符咒小术显露些手段本领。

不过，因为常年修行炼符，这精神力之强，到是颇有些过人之处。

卫长庚尽管不通这精神意志类玄术。

但毕竟也是常年习武之人，年轻时候，更是真正经受过枪林弹雨洗礼，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猛汉。

戎马一生，其精神意志力之强，绝对不一般。

否则的话，也不会仅凭当年那游方老道教授的几手粗浅形意云拳散手，坚持不懈修行，进而达到内生真气之境。

更加不可能，仅凭数日之前，陆少凡对其功法的几下点拨，就悟出了一套差强人意的真气流转之法。

且在今日，更是一举突破入道，成为一位入道武修者。

这两人，一个入道初级玄师，一个新晋入道武修，这般蹊跷间斗在一起，还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高低。

转眼之间，三五分钟过去。

那姚老道四个帮手，施加在身的疾行符时效已过，再难保持那等高速狂奔绕圈的状态，一个个累成死狗一样瘫倒在地。

卫长庚和姚半仙，此刻已经双拳四手相抵在一起。

跟武侠电影里那等高人过招、比拼内力场面有些类似。

两个骑虎难下的人，都是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现在情况，不说陆少凡这隐藏高手出招，随便上前一个三岁小孩子，都能一脚将两人踹翻在地。

扑通！

终于，又僵持了一分钟之后，两个人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几乎是同时喷出大口鲜血，瘫倒在地，彻底一摊烂泥巴一样。

卫长庚更是气若游丝，离水太久的鱼儿般，身体隐疾发作，眼看是不行了。

“爸！”

“爸，你怎样……”

“爸你快点醒醒……”

“爸，姚大师为了救你，他也已经累瘫倒，你可要振作一点，千万不能辜负姚大师一番辛苦……”

“都不要慌，叫医生，赶紧找医生来……”此时的卫老太到是稳得住，指挥着一帮儿孙们，极力控制着现场的混乱。

“陆大师，恳请您出手救我爷爷！只要你肯救我爷爷，我卫雨晴愿为你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卫家众人乱作一团之际，唯有卫雨晴，反而是跑去了陆少凡面前，二话不说，扑通跪下，下意识又要去抱陆少凡大腿。

“雨晴……”

“晴丫头……”

“荒唐，堂堂卫家千金小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跑去给人下跪……把我们卫家人的脸丢尽了……”

“雨晴姐疯了吗？居然连当牛做马、为奴为婢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成何体统！简直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