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统领听到赵生的声音，脚步直接顿在了原地。

也就是这一顿，彻底让赵生肯定了这个黑衣人统领，就是冯舒晨！

爱非兮亦入魔兮，初见君后思白衣。

红尘若毒刮我骨，鸳鸯齐翼心迷途。

道似有缘却又无，自欺欺人又何苦。

自此陌路与君知，人间再无相思意。

赵生还很清楚地记得，这个在弟子大比结束那天，云艺从他长袍内发现的血书内容。

入魔...刮骨...自欺欺人...陌路...再无相思意...低声地念叨着这几个字符，赵生很想知道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冯舒晨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嘭...”赵生一手拿起青龙长枪，狠狠地往地上一扎，然后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按理说，拥有着金丹境界的炼体修为，赵生即使不运转体内灵气去修复身体的伤势，单是他自身的恢复能力也应该是极为强大的。可他腰腹部流出的鲜血，已然是和雨水一同浸透了这一方地面。

“嗬...”黑衣人统领眼神中的怨恨，悄然消散着，痛苦则在增加着。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强烈。但同样的，恨有多强烈，也说明着之前的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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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赵生的嘴唇因为血液的流逝，变得有些白，声音也有些不住地发抖：“我不该...不该去逃避...对不起...”

嘴上道着歉，心里却是如同在滴血一样。

他之前一直以为他自己以为的，就是自己以为的。但却一直不知道，感情不怕拒绝，却害怕躲避与欺骗。他的本意是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到了最后，却是把所有人都伤害了一遍。

黑衣人势力具体是怎么样的，赵生并不知道，但是仅仅从他们的声音，也能够让他初步的了解一些情况了。

慢慢抬着手，赵生想要抚一抚在他印象中，冯舒晨那精致的脸庞。

“嗬！”赵生的手还没有抬到一半，站在他对面，眼眶通红的黑衣人统领，猛地抬头咆哮了一声。

“嗡...”只是瞬间，天地之间便出现了一团巨大的力场。

就连站在那里，手快要抬到一半的赵生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像要被吸走一样。

“嗬...”黑衣人统领看着赵生，用听不出喜悲的声音吼着。

力场的力量，好像加强了许多。她的身体也随着力量的加强，而猛地闪烁了下。再下个瞬间，她的身躯，以及云家府邸内数百名黑衣人的身躯，倏然消失在了赵生眼前。

而就在她消失的地方，一滴莫名的液体，混合着雨水静静地在地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