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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敲着桌子的声音在张佳人的耳边响起，听着烦躁得很，却只能硬撑着，张佳人低着得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隐藏得很深，没有人发现。

陌妃菀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光看样子和身姿，较小，单纯，如满天星一般纯洁璀璨的女孩子，本是花样年华，却来给自己做下人，会不会太委屈了她？

她想着，嘴角翘起，收回敲着的手指，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小丝帕，轻轻的擦拭着手指。

张佳人直起身子，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

“佳人……”

张佳人顿住了，回过头，不解的看向坐在哪里，用着同样白色布料擦拭着干净手指的陌妃菀，自己名义上的小姐。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虽然不情愿，但是张佳人还是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没有让陌妃菀看出半点不适。

“嗯……我想说……”陌妃菀顿了一下，看了张佳人一眼，那目光似乎有些不言而喻的感觉，张佳人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你不用给我当下人的……”陌妃菀说得很慢，似乎在考验人的耐心一样，张佳人睁着大大的眼睛，陌妃菀是看着她的眼睛从最开始的尊敬，慢慢得蓄满泪水，陌妃菀心底思忖，她还没说什么啊。

张佳人站在那里，离陌妃菀不足五步的距离，眸光中蓄满了泪水，一张小脸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身子摇摇晃晃的，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可是陌妃菀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不用给她当下人啊，这句话貌似没有什么恐怖的能力吧？陌其皱了皱眉，不喜欢这种随时都可能会倒下的女子，感觉是在装可怜，关键是她装给谁看？简大哥？真的是有病！

陌其不屑的看着张佳人，门外的刘成轩看到陌妃菀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正准备抬脚离开，陌妃菀的目光却淡淡的扫视了过去。

吓得他又是一惊，站在原地没有动。

管事还被侍卫踩在脚底，因为管事还在懵着，没有反应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侍卫是因为觉得管事是个很危险的任务，看他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刚才说不定就是准备刺杀大人的。

张佳人站在那里，看着陌妃菀的目光很是痛苦，眸光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苍白的唇微微颤抖着，贝齿轻轻咬着唇瓣，如一朵惨败的花朵，失去了艳丽的光芒，禁不起一点狂风暴雨的打击。

“佳人，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哭？”陌妃菀不解，对于人心她不怎么懂，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孩一哭，似乎牵动她心中的某些情绪，似乎看到了没有失去记忆的自己，虽然她不曾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