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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莫桑沉默寡言冷着个俊俏的小脸,流云流珠两个姑娘倒是变着花样讨她开心,她扯着嘴角看着两个姑娘配合的笑,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此刻的脑袋疼得像是数把刀子在里面慢条斯理地搅动。
凤非离很擅长忍耐。
脑袋的毛病是当年战场上落下的——凤非离再强武技再高,女人和男人的体力差距依然摆在那里,持久战她根本就扛不住。除了用药强行激发嗜血狂性以外当时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是饮鸩止渴还是束手等死,这种选择虽然残酷但也不是选不了。
好在知道她头疼的毛病和因由的除了流云流珠就只有军中几位和她那位被皇帝气死的亲爹同辈的老将;几位老人家早已心灰意冷大多选择卸甲归田,流云流珠的嘴比谁都严实,对外只说是战场上的旧伤,从不多费口舌。
她的暗卫也并不是凤非离自己亲手培养的,而是父亲死后才交到她手上的。所以即使是首领莫桑,对于主子的情况也并不是全部了解,特别是后来他一个男人反而被自己的女主人强迫下有了肌肤之亲,莫桑对于凤非离的感情也是厌恶大过怜悯,以至于到后来碰到了女主风芷月,两相对比之下他的初始好感度才一下子变得奇高无比。
——所以就算她现在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旁人看去也只当做是她没有找到珠女心情不好,在一个人发脾气。
至少莫桑就是这么看的。
前些日子晚上发生的事情,足以莫桑这个外表轻浮内心保守的小处男三观碎裂连带着把一点对主子的敬畏心一起扫扫扔掉,凤非离中的毒是一种名为血煞的密毒,缓解这种毒除了后来成为女帝的风芷月费劲千辛万苦找来的一种香料制成的密香可以静心镇痛以外,就只有纯阳命格的男子精气可以缓解。
……是的,莫桑小哥非常不凑巧的就是这个药渣。
试想想,被本来好感度不高的主子强睡了不说,一觉醒来自己内力还少不少,莫桑好感度不掉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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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凤非离她出行带的人不多,回城也就花了四五天的时间,原本头疼发作的频率大概是半个月左右,但也许因为是风雪严寒刺激了一下,凤非离乘坐的马车刚刚走到皇城的大街中央,车内女子缓缓睁开的一双凤眼就已经有了些发红的征兆。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因为流云流珠都是骑马的,也就是说车厢里只有凤非离一个人。
莫桑在最前面漫不经心的带着路,就听见后面马车里传出自家主子一声仿佛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停下”。
马夫立刻小心翼翼停了马车,莫桑百无聊赖的回头,看见一只白皙的手掌从帘子后面伸出来,明艳的火狐裘跟着露出一个角。
凤非离的手很长很漂亮,不是贵女特有的那种细皮嫩肉,而是那种雌雄莫辩看起来极富力度感的指骨修长的类型。
莫桑下马走了过去,他谨慎的只是在外面行了个礼,没有撩开帘子:“主子?”
“……你去看看,究竟谁在弹琴?”
凤非离的声音疲惫又沙哑,她很少展露过这么劳累虚弱的姿态,那只漂亮的手只在莫桑的眼前呆了一小会就重新收回帘子后面去了。
莫桑只被那只手引得失神了一秒,就回过神来。
弹琴?
青年皱眉看了一圈,街上人声嘈杂,叫卖声、交谈声、马车车辙压过的声音……各式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也不知道车里的这位主子是从哪里听到了琴声。
不过凤非离的随心所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莫桑压下心里的不耐烦,刚准备抬脚去找,凤非离本人就亲自下了马车。
女人没披着那件标志性的火狐披风,但是她这张脸在卫国境内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几乎是走下马车的同一瞬间,她就摄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战神啊,年轻,强大,美丽,锋芒尽露,战无不胜,衬得上任何一个夸赞的词汇,她是最锋利的一把刀,为卫国的未来劈开了一条光明大道。
然后卫国人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战神大大在着所有人的目光下,没有丝毫迟疑的抬脚跨进进了一家名为“万花楼”的大门。
莫桑:……
流云流珠:……
卫国大街上一群还没反应过来刚准备欢呼撒花迎接爱豆的粉儿们:……
……我的将军大人啊您往哪里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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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非离是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了什么情况的,她是循着那一丝琴音进来的,也不管看到自己神情惊恐的客人和慌张扑上来的老鸨,只自顾自的往前走。
“哎呀呀,今天可是来了位贵客,不知凤将军大驾光临我们这种地方,是准备喝杯酒呢还是听个曲儿呢?新来了几个跳舞不错的姑娘,给将军解解闷?”
“都不必,”凤非离言简意赅:“我找人。”
“……哎呦我的将军诶,”面对这尊煞神老鸨笑得嘴角发僵:“您若是想找人,隔壁的楚馆新来了好几个容貌俊俏的,什么口味什么脾气的都有,我说您……是不是进错了地方?”
“没有。”
头疼欲裂之际却被一曲琴音安抚了不少的凤非离在一扇门前站定了脚步,门内传来的琴音让她的脑袋愈发清爽,女人眯起一双狭长凤眼,抬手推开了面前的门。
——屋内只有一名妆容清丽的琴姬抚琴,见到凤非离的突然出现,女子神情慌张,一双手也迅速离开了琴弦缩回了袖子里,猛地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轻声说道:“妾不知将军来了,未曾出门迎接还望将军恕罪!”
几乎是她的琴声一停的同一时间,凤非离的脑袋紧跟着也一起又重新疼了起来。
“……不用管这些俗礼,你继续弹琴。”
女人在老鸨惊恐的目光中进了屋,径自躺在了屋内唯一一张只铺了条被褥的床上,曲起手臂撑着脑袋,好像是准备在这儿睡上一会。
琴姬趴在地上,依然在瑟瑟发抖,凤非离又催了一声,她才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把手重新放在了琴弦上。
琴声清越悠扬,如潺潺流水,调子是很温柔的调子,虽然这曲子温柔过分便有些寡淡,但对于凤非离而言,却是缓解头痛的绝佳良药。
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人的曲子的确是对自己有用的,凤非离躺在床上,原本因头痛引起的烦躁便成了一股无法阻止的昏沉睡意。
“这……您不是,打算直接在这儿睡吧?”
老鸨看了一圈简陋的房间,惊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