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小姐不是外人,那这个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
白若云不耐烦的挑起眉毛,面色不快的解释道:
“给你这个,是希望你不要告诉宁佑我来过。”
佣人表情犹疑,仍然不敢伸手。
白若云见状,直接把钱塞进佣人手中:
“你一个小小的佣人,要懂得识时务,谁才是这栋房子未来的女主人,现在还只是未知数,明白吗?”
警示完毕,白若云也不管佣人是否同意,就径直朝楼上走去。
佣人像是做了十分见不得光的事,愁眉苦脸的将信封藏起来。
来到叶孜的卧室,白若云一步步靠近对方,开门见山的讽刺说:
“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想让宁佑愧疚到什么时候?你不会以为,一直装哑巴,就能留住宁佑吧?”
叶孜的肩膀动了动,但没有转过身来。
白若云戏谑的弯起嘴角,坐到叶孜身后的床沿边:
“叶孜,你骗得过宁佑,却骗不过我。你以为你的心思,谁都瞧不出吗?”
叶孜依旧不为所动,仿佛听不到白若云的挖苦似的。
白若云眸色一黯,用力把坐在地上的叶孜拽了起来,迫使叶孜望着她:
“你很聪明嘛,想等着犯人落网,来指认背后主使,所以才在我面前装傻,免得打草惊蛇,是因为早就猜到是我做的吧?”
叶孜垂着脑袋,不说话,但当白若云亲口承认是她谋害叶孜的时候,叶孜的眼皮动了动。
扼住叶孜的下巴,白若云面目狰狞的大笑:
“哈哈……可是怎么办呢亲爱的,嫌犯现在怕是已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你想证明的东西永远都证明不了咯!”
一霎那的工夫,叶孜的眼珠终于不再混浊,她死死盯着白若云,嘴唇有些哆嗦的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你却一次比一次过分!一次比一次歹毒!”
白若云眸色深沉的微微一笑,她抚摸着叶孜的头,像在安抚一条情绪激动的小狗:
“终于肯开口了啊,你没有伤害过我吗?真是好单纯哦,难道你不知道,你伤我最深的地方,就是赖着宁佑,每天在我面前炫耀吗!”
收起虚假的笑容,白若云冷冷起身,很嫌弃的拍了拍摸过叶孜头发的手。
叶孜愤恨的目光,一直尾随着白若云。
今天,她才真正领略到,嫉妒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有多坏,毒如蛇蝎,手段阴险,无所不用其极。
对着梳妆镜顾影自怜的白若云陡然回头,像是想起了一件特比的有趣的事:
“奥,对了,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妹妹比起我来,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我仅仅是找个人陪你玩玩,打算毁了你的清白,让宁佑嫌弃你。她却想要你孩子的命!啧啧,真是姐妹情深!”
叶孜瞪大眼珠,只一秒,又慢慢释然了:
是啊,她的亲妹妹,确实更想看她被折磨,坠入深渊,无法自拔,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这段时间以来,叶孜的确在装病,就是想让陷害她的人放松警惕,主动露出马脚。
起初,她怀疑的人是叶洛洛,可细想之下,叶洛洛完全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叶洛洛如今已经是顾家的准儿媳,又何必冒险。
在警局,尽管叶洛洛的表现很奇怪,叶孜却还是觉得整件事有点不合逻辑。
反复思考的她,心中只剩下一个可疑人选:
谁会是最大的受益人,谁就是陷害她的主谋。
白若云的心机与手段,完全不输叶洛洛,除了白若云,叶孜再想不到其他人。
可慕宁佑太相信白若云,揭露对方的诡计太难,叶孜只能装病,按兵不动,让白若云以为她被彻底击垮。
但千算万算,还是算差了一步,白若云比她预想的更精明,更谨慎:
“是你把罪犯的行迹透露给慕宁佑的?”
白若云耸耸肩:
“不然呢,等到警方将他捉拿归案,让你指认我吗?我对谁都不放心,更何况一个拿钱办事的陌生人。只有死人,才会严守秘密!”
叶孜的胸脯上下起伏,脑中思绪凌乱,她咬牙切齿,眸色血红的怒吼:
“白若云!你就不怕我告诉慕宁佑吗!”
白若云愣了愣,然后就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你去呀,看看会有人相信你吗?说不准,他会以为你病情加重,直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到时候,我还要感谢你成全我们呢!”
叶孜目光冰寒的望着心智疯魔的白若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等她尝到血腥味的时候,眼中汹涌的恨意,才慢慢归于平寂。
她不能被白若云激怒,否则,只会让白若云更加得意。
只此一次,她会暂且忍受。
时间还长,路途遥远,她就不信,白若云没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