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知道政治上的手法。在想调查或者处理一个高级别的官员时,往往先将他调离原岗位。虽然也可以理解为正常的调动,但是这次来的太突然了,渡云觉得很不一般,他说雷光鼎现在更是心都吊起在。”沈媛儿忧虑道。
沉默良久,陈暮叹道:“政治方面我不懂,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阿姨,有什么能用得着我的,你就说吧。”
沈媛儿慈爱的望了望陈兴怡,对陈暮说道:“小暮,你出去留学过,应该在外面认识一些人吧。能否帮忙安排兴怡尽快去国读书,最好能去美国。”
就在这时,陈渡云打电话回来了。
沈媛儿一接通,就听到陈渡云急迫的说:“已经开始了……我现在在商量出过留学的事,但是对方操办起来需要时间,很难满足我们的要求。媛儿,你认真考虑下。电话里面,我不多说了,这就回来。”
沈媛儿挂断电话后,陈兴怡忙问怎么了。
“纪检已经开始调查了雷光鼎了。渡云刚才在信得过的出国中介那里,想让你尽快出国,但有人从中作梗,时间上快不了。”沈媛儿心事重重道。
陈兴怡更加急了,她很担心陈渡云,不断问东问西,但沈媛儿却根本不说话了,闷在那里想事情。
陈暮心里非常疑惑,他问道:“阿姨,我其实不太明白。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云叔遭到了政治打击,祸不及妻女啊,为什么要急着把你们送出去?难不成把你们送出去,云叔还来得及跟着出去避难?”
陈暮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了,陈兴怡脆弱的心被刺痛了,当下就站了起来,对着陈暮嚷道:“说的好像爸爸要畏罪潜逃似的!爸爸,他……”
沈媛儿制止了陈兴怡,她帮着解释道:“小暮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客观分析。你也可以理解为政治避难。”
她对陈暮说:“之所以想将我们送出国,是因为他觉得会危及我们安危。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全部内容,不好多说。”
过了会,陈渡云回来了。
陈暮赶紧站起来,恭敬地喊道:“云叔。”
对于陈暮的到来,陈渡云没有生气,而是略显意外。
“来了啊。”陈渡云从陈暮身旁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下公文包后,陈渡云就像在表演川剧的变脸,阴霾之气荡然无存,脸上洋溢着有朋至远方来的乐意:“哈哈,小暮也来了啊,正好一起吃晚饭吧。媛儿,今晚我们吃什么啊?”
“我炖了汤,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做。你们要等会了。”沈媛儿起身去厨房了。
从陈渡云回来后,他们再也没谈及任何关于这次危机的事,如一家人团聚般,其乐融融的吃饭聊天。
“小暮,好久没见你了……唉,我禁止你和兴怡来往,是脑袋瓜子有问题。这都是云叔的错,希望你能理解,那时我们真的急坏了。你想想,5.12兴怡跟着你去了震中附近,那次地震死了多少人,你也清楚。你们失去联系那50多个小时,我们倍受煎熬,最后都快绝望了。”
陈渡云一反常态的郑重解释,让陈暮有些受宠若惊,他表示明白。
“所以我前段时间特别怨你,觉得你办事冲动、行为鲁莽,甚至会影响兴怡,所以才禁止你们往来。”陈渡云诚恳道:“在此,叔叔跟你道个歉。”
“云叔,你言重了!”陈暮连忙起身,表示理解。
陈渡云还关心了陈暮的工作情况,认真地给了他一些建议。
陈暮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如此局势下,怎么还能这样谈笑风生。不愧是当局长的,陈渡云的心理素质让陈暮真的佩服起来。
陈暮告辞时,陈渡云将他送到门口,笑着说:“我就不多送了哈。”
说完,陈渡云和陈暮握了下手。陈暮感觉自己手里多了张纸条,会意地点了点头。
陈暮紧捏着纸条,一直回到了住处,才打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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