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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林嘉歌忽然觉得，自己来图书馆，刚刚看的那几个小时的资料，不是他今晚最大的收获。

他今晚最大的收获，是前面这一对情侣……哦，不，确切的说，是前面的这个男生说的那些油嘴滑舌的话……

…

回到宿舍，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

林嘉歌洗了个澡，就直接躺上床。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下午上法语课的时候，法语老师让时瑶坐下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在这个世界上选择一个人，陪你爬最高的山，喝最烈的酒，去最远的领土，坐最久的火车，乘最高的摩天轮，看最美的夜景，等日出和日落，以及去挑战你和她之间的一切不可能……那么这个人，你知道你选择谁吗？”

其实那个时候，他不太清楚法语老师是让他翻译还是让他回答，所以他用法语询问了句，“?翻译？”

法语老师摇头，说让他回答问题就好。

他点了点头，沉默了不过三秒，就回了句：“如果真的给我这样一个选择，我知道我要选择谁。”

法语老师原本盯着他的视线，在那一刻，落在了时瑶的身上：“是谁？”

他没说话。

法语老师并没生气，又开了口：“我大概知道是谁，不过，我可以问你一句，我猜的对不对？是不是我刚刚看的，以及你刚刚发短信的那个人？”

他这次没迟疑，直接点头，说：“是……”

顿了顿，他又说：“是她。”

大概是法国人天生爱浪漫，他从法语老师的话里，明白法语老师这是把他刚刚给时瑶发短信的作弊小手脚都看在了眼里，但法语老师并没惩罚他，而是在他回答完那个消息后，就笑着让他坐下了。

想到这里的林嘉歌，放下手机，翻身面向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