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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近八点钟，何杰揣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东陵市有名的健身中心，金龙休闲健身会所，这里的营业时间是早上8点到晚上24点。

当然，何杰并不是来这里健身的，也不是激动这里是之前僵尸脸递给清水虎次郎的纸条上出现过的地址，而是因为，女警官今晚要在他那里睡，虽然睡的是她的房间，不过何杰仍期待着发生些什么。

要不是因为女警官还有工作要做嫌他在身边碍手碍脚，何杰都不想来做这个隔墙之耳，第一次有了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对从没有享受过女人温柔滋味的何杰来说，是新奇的，也是亢奋的，更是甜蜜的，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进入健身中心，何杰并不是这里的会员，只办了一张临时卡，交了钱，便进到健身大厅里。

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健身器材，大多数何杰都只是在电视里看过，现实中从没体会过，不过这对他并没有多少吸引力。放在以前，他可能会新奇地去试一下，现在他更多的是想知道清水虎次郎和那个僵尸脸在哪。

两人约好的时间是八点，眼下时间就快到了，何杰估计两人就在健身中心里，只不过大厅的空间很大，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个角落。

而且有一点何杰很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约在这里见面，酒店或者一些更私密的场所不好吗？这样的公众场合，人多嘴杂，就算是在晚上，健身中心里的人也挺多的，并不像人们想象中只有小猫两三只。

一边走，何杰一边把灵识展开，他可不想无意中撞见清水虎次郎两人，毕竟清水虎次郎是认识他的，而且还见过他出手。何杰并不想起引起两人的怀疑。

差不多转了小半个大厅，何杰终于发现了两人的身影。

两人在大厅东北角的两台跑步机上，穿着运动休闲短装，跑步机速度开到最慢。一边“散步”一边聊天。

何杰找了个距离两人二十多米的地方，中间隔着好几十座机器，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看到自己。而这点距离，也正好在他偷听的极限范围之内。

为免让人觉得奇怪，何杰上了一台登山机，一边摆动双腿一边听着那边的交谈。

听了一会之后，何杰不觉有些无聊，两人根本没在说什么秘密，只是在交流些锻炼身体的心得，连一句值得注意或有深层暗示的话都没有。

不过从两人那熟悉的对话中可以得知。两人应该认识很久了，对于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这也正是何杰想不通的地方，两个几乎没有交集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熟稔，而且聊的也不是什么阴谋诡计。似乎真的只是好友之间的会面而已。

也许今晚真的是白来一趟了。

何杰心下很是失望，考虑着是不是现在就回去，僵尸脸突然说的一句话让他正视起来：

“关于上次你们的提议，我们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可行。”

“那真是太好了。”清水虎次郎显得很兴奋。

“不过我们也有一个条件。”僵尸脸说道。

“请说。”

“听说你们对于叛徒都采用‘流放’的方式，这样做真是太浪费了，我们的条件是。在支援你们‘技术’的基础上，是不是也可以得到几个你们‘流放’的叛徒？”

“……这个我恐怕无权做主，必须要请示上面。”

“是之前见过的那两位长得很像的小姐吗？”

“是的，她们才是有决定权的人。”

“得到我们的‘技术’，相信你也很快会成为具有决定权的人之一。”

……

两人聊的也不算特别私密，起码不清楚他们底细的人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何杰却不在这类人当中，他虽然也不是很了解具体情况，但可以推敲个大概，水月流与第101所做了一笔买卖，双方各付出了一些东西。算是一次合作愉快的交易。

接下来，何杰再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两人继续聊着各自有趣的经历或是见闻。而意识到两人真正交谈的内容可能已经说完了，何杰微觉失望，没有听到什么惊天的秘闻，早知道这样，他都可以不用来了。

现在唯一让他感点兴趣的就只有那个僵尸脸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他闷棍，然后搜下魂，那么关于第101所的底细又可以了解得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