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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楼面色古怪的瞥了眼躺在地上不起的小六子，“又是一狗腿子？”

这时凌思凡带着四个人走到他身前，看似随意的在他身前停下来，但是隐隐形成半包围的阵势，将他逃跑的去路堵死。凌霄楼蹙了蹙眉，用右手食指横着堵住鼻孔，不满的盯着凌思凡：“你多久没洗澡了？”

“什么？”凌思凡胖嘟嘟的脸上露出滑稽的疑惑之色。

“老大，他……他在嘲笑你身上汗味儿重！”一个穿白色儒衫的少年凑在凌思凡耳旁，小声说道。

啪！

凌思凡腾地转身，用肥胖的右手拍在少年头上，怒道：“你丫的当本少听不出好话坏话？还用你提醒？”

“小子，告诉你，这是我们老大身上的自然体香，你丫的不懂就不要瞎说，免得显得你很浅薄！”另外一个脸颊拉的很长的少年的得意的笑道。

满脸少年背着双手，摇头晃脑的拍着马屁，自诩读书人的佼佼者的模样让凌霄楼感慨不已，真想大骂一句：“你丫的，读书人的风范都被你给败坏了。”

“三少……老大，快给我做主啊！废了这小子！”小六子抓着手臂哀嚎道。

马脸少年看了眼凌思凡，两人眼神儿交流了下，旋即马脸少年指着凌霄楼阴阳怪气的笑道：“凌霄楼，你竟然敢在族学打人？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马脸少年劈头盖脸的指着凌霄楼身旁的一个六岁大的少年，问道：“凌舒，你说说，在族学打人是什么后果？”

被马脸少年指着的小少年面色发白，微微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马脸少年暗叫晦气，刚才那个动作多帅啊，这小家伙竟然不配合，哼哼两声，找了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学生厉声问道：“凌祝，你说说，有什么后果？”

“我……也不知道！”叫做凌祝的少年嬉笑道。

“你……”马脸少年脸面顿时挂不住了，小家伙不知道也就罢了，才启蒙没多久，估计连族规上面的字都认不全。可是凌祝和他一般大，都已经开始学习《大学》了，怎么会不知道？

“废物！”凌思凡怒哼一声，指着凌祝道：“凌祝！你说，在族学打人会有什么下场？”

“这个……”凌祝迟疑了下，轻声道：“按例杖打三十！”

“哼……”凌思凡得意的仰起头，白了眼马脸少年，似乎在嘲笑对方，看到了么？还是咱行……

“三……哥，你的屁股还疼不疼？”凌霄楼眼睛眯起，瞥了眼凌思凡的屁股。喧闹的会客大厅发生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凌思凡陷入他的圈套，被大房张氏狠狠的打了三十杖，看他走路的样子伤势还没完好。

凌霄楼微微摇头，心里冷笑两声，他这名义上的三哥长得像是头蠢猪也就罢了，没想到脑子也蠢的要死。记吃不记打，还没被他整治的长些记性？

再看凌思凡身旁跟着的几人，心里默默叹息……你们是一伙儿的好不好？拿出点儿地痞流氓应有的素质就这么难？

“老大，他……他在鄙视你！”马脸少年眼珠子一转，注意到凌霄楼摇头的动作，小声嘀咕道。

啪！马脸少年同样挨了凌思凡一掌，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凌霄楼，你在族学打人，还打伤了小六子。”凌思凡肥胖的脸颊上流露出悲愤之色，道：“按照族规，你要受罚三十杖，现在你跟着我们前往祠堂接受惩罚。另外，你要出一百两雪花银作为小六子的医药费。嗯，暂时就这么多。”

凌霄楼面无表情的道：“是他偷袭我的。”

“他偷袭你？我怎么没看到？”凌思凡哼道：“你不要不老实，还是乖乖的接受惩罚吧！”

“你刚才在门外，所以看不到。”

“呃……”凌思凡怔了一下，觉得这个理由似乎压不住凌霄楼，指着凌祝道：“凌祝，刚才你在现场，你说说小六子到底有没有偷袭凌霄楼？”

“……”凌祝迟疑了半晌，咬牙道：“看到了。”

“什么？”凌思凡一双小眼睛里喷射着怒火：“凌祝，你要想清楚了，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小六子偷袭凌霄楼？”说着，还轻轻挥动着拳头。

“我……”凌祝犹豫了一阵儿，终于屈服在了凌思凡的淫威之下，摇头说没看到。

“嘿……小子，看到了没有？小六子根本没有偷袭你好不好？是你为了抢夺小六子的位子，小六子不从，你就将他打伤了，是不是？”凌思凡仰着头，鼻孔朝下，哼道：“嗯，一定是这样……你看看你还把族学的桌子打烂了，这是族学的公物……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公德心？”

看着凌霄楼沉默，凌思凡更加得意：“现在没话说了吧？那就跟我们走吧，否则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凌霄楼转身看着那几个在他身后坐着的学生，道：“看到小六子偷袭我没？”

“没有……看到。”

几人摇头，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

“唉……世风日下啊！”凌霄楼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枉费读了圣贤书！”

“我们……真的没注意……”几人嘀咕道。

“好了！凌霄楼，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凌思凡不满的挥挥手，指着凌霄楼，道：“时间不早了，一会儿先生还要授课呢。”说着，示意马脸少年几人去拉凌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