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此生终难报答。”姚絮柔一阵感慨,“至于小翔的事,等我晚些日子身体好些就随铁涯回师门一次,带着孩子去看望师傅并听听师傅的意见,小翔是个男孩不能在玉女门修炼,可交给别的门派我又不放心,见了师傅再说吧。”
大师姐道:“你的脾气说的好听点是随和,难听点便是懒散,什么事都随遇而安、不求上进。不过你的儿子我倒是十分喜欢,第一眼就觉得非常有缘,给我做干儿子怎么样?”
“那实在是太好了,”姚絮柔大喜,“难得师姐如此厚爱,太好不过了。对了,今晚咱俩就在一个床上睡吧,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有讲不完的话要对你说。”
大师姐不禁撇撇嘴逗她道:“那铁涯怎么办?你不怕他生气?”
姚絮柔笑道:“他敢!”
大师姐拍着姚絮柔的手说:“好好好,什么都依你,行了吧。还是让我抱一会我的干儿子吧,怎么看怎么喜欢,你说他就怎么长得这么机可人呢!”
当晚大师姐便在敖家住下了。
而在冥界之中,冥王正在问冥相:“爱卿,炽阳煞胎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冥相躬身私人答道:“回陛下,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不过还希望陛下早做决断,以免造成无穷的后患。”
冥王沉思良久,对冥相说道:“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要干净利索,不要给其它几界留下任何线索,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谨尊陛下玉旨。微臣告退。”
“好了,你去吧。”冥王向冥相摆了摆手,冥相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入夜,摇篮中敖翔身上戴着那三件礼物深深的熟睡着,外表上看不到什么,体内却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眉心深处有一团乳白几乎凝成固体的能量,那是他一出生时便有的。而他正是被冥王称为炽阳煞胎的那个孩子。由于那团能量太过庞大,所以与身体的溶合非常的慢,虽然过了将近一个月却收效甚微,只是将魂魄改造成与这团能量相适应,尚未开始溶合。不过自从戴上那三件礼物,溶合便很快开始了,外界的灵气一丝一丝地经过那三件礼物进入他的体内,分别被上、中、下三丹田吸收,进而做为媒介使乳白能量与魂魄缓慢的溶合,这个过程立即加快了许多,但是这一切都是非常隐秘的进行着,以至于没有人能够发现。就在这时冥界之中针对他的毁灭行动开始了。
冥相来到密室血池前,正对着他的是一个血红色的按纽,深吸了一口气,冥相神色凝重的摁了下去!血池四周的符录和阵法立即发出夺目的光芒,光芒升起并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黑紫色的光罩,使血池成为一个封闭的空间。之后血池中的血水开始沸腾起来,表面渗出血红、暗紫、墨绿三色气丝,气丝很快把血池中心闪耀采光的珠子包围、裹紧并吞噬彩色光芒。阵法和符录启动后,虽隔着光罩,冥相的心中仍禁不住感到严重的烦燥和悸动,只好用尽全身之力去抵抗,功力顿时如江河决堤般涌出,差点脱力。冥相大骇:以自己的修为尚且如此,真是好厉害的禁制!
光珠颤动更急,好象无比的愤怒,彩色光芒更加绚丽夺目,与三色气丝战在一起。可是这个血池太厉害了,而且整个冥界之力源源不断涌进来支持三色气丝,光珠的后继之力好象有些不足,渐渐地被血雾和三色气丝禁锢了,彩色光芒也被封在里面,不能透出一丝一毫。不得已,光珠拼尽最后的能量,彩芒猛的一闪,刺破了血雾和气丝的封锁,只冲破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力气了,彩芒开始消散,颤动也开始减弱了。时间过得很快,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血雾和三色气丝开始渐渐地散去,血池的表面也趋于平静,光珠失去了彩色光芒,缓缓沉入血池,落到底部一个刻有阵法的凹槽之内,再也不动。这时冥相也觉得自己的身体的抵抗力达到了极限,擦了一下额头细密的汗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没有马上离去,又待了一大会儿才再次按下那个按纽,撤去禁制并又检查了一遍密室和血池,确认无误后才跚跚离去,从外面锁上门,重新启动门上的阵法。这才放心地向冥王复命去了。
冥相来到冥宫找到冥王:“陛下,那件事情已经办妥了。”“好、好、好。”冥王一连三个好字,非常高兴地说道:“又可以安稳几千万年了。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怪物,灭了又生,生了又灭,竟然能反复转世,该怎样才能把它彻底的消灭呢?哎,不用管它了,反正我这一任估计是不用再上这样的愁了,哈哈哈……”
然而就在冥相锁门的时候,光珠表面形成一个细小的气泡,非常缓慢地变大了些,并渐渐地脱离光珠浮到血池表面,“扑”的一声爆裂开来,声音在密室久久回荡……
而这时冥相早已远去,留下无穷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