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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良总，今天上午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没什么安排，不过下午三点钟，有个高层会议。”

良辰点点头，说：“那好，你现在打电话给前台，请沈先生上来。”

“是，良总。”

秘书出去没有十分钟，办公室的门，便再一次被轻轻的敲响，良辰说了一声：“进来。”

门就被秘书推开，伴随着一道懂礼的话：“沈先生，里面请。”

良辰看到沈凉年，立刻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笑，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仿佛朋友见面一样，语调随意的说：“沈总，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从前的沈凉年，见到良辰都是先脸上挂起微笑客套的打招呼，而今天，他却面对着良辰热情的招待，只是抿着唇，一声不吭的盯着他。

良辰看出来沈凉年眼底的质问，却也不恼，只是对着一旁的秘书昂了昂下巴，说：“去泡两杯咖啡过来。”

良辰等到秘书出去，这才绕过办公桌，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坐啊，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沈凉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弹，只是目光沉沉的盯着良辰，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

他应该是一-夜没睡，眼底布满了血色，下巴上还长满了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