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抱起了幸福,教她跟奶奶说谢谢。招呼打了那么后面的聊天就顺其自然多了。我问他们是不是在等人啊。
他们说里面治疗着的就是他们的儿子。
我还好奇地问道:“您儿子怎么了?我和魏华医生也算是认识的,也许我能帮你说说呢。”
中国就是这样,熟人好办事啊。老人家一听我认识魏华医生,马上热络地坐到了我身边,说道:“还不是我儿子。他原来在大学里学得好好的,老师突然打电话来说,我们儿子好像精神不正常。去学校接儿子回来就发觉他不对劲了。他有时候动作会突然就像女人一样。甚至说话做事那种小动作都和女人一模一样。又一次,他还说他叫什么什么廖梦姿的。我们就赶紧带他过来了。你说现在的大学都怎么了啊。好好的孩子送去,就成了这个样子。好在,魏华医生说能治的。”
我微微一笑道:“这个我觉得应该是多重性格吧。调解一下也没什么的。能治。”
听了我的话,那奶奶长长吐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我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信性。有亲也指出了,我对心理学的一些知识写错了。我承认,我心理学本来就不是很好,而且很久都没有接触了。
可是奶奶还是一副很相信我的样子。我觉得他们老夫妻也就是缺少一个能多给他们一分希望的鼓励罢了。
堂弟在一旁玩着手机,问道:“那你们没想过找个先生看看啊。”
“什么先生啊?”老奶奶一愣一愣的。
我觉得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更容易相信风水吧,但是他们却很不了解的模样。
那老爷爷在另一排椅子上,说道:“请什么先生啊。医生都说了,那是生病了。现在什么都有科学解释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那东西。有病还是要看医生的。”
堂弟对着他们扯出一个干干的笑容,然后侧过头,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我更相信是被鬼上身了。”
“也许真的就是多重人格呢?”
“靠!那是科学的说法,在风水上,就是鬼上身了。事情是一样的,就是叫法不同罢了。”
我们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诊室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大男孩。他低着头,也不说话。不过那走路的脚步也真真正正地就是个男人啊。
反正我是没看出,哪里像女人的。
魏华这个时候,也跟着送病患出来,并交代那对老夫妇一些事情,让导医小姐带他们出去,再从护士桌面上看了看下一本的病历,那就是幸福空白的病历本啊。
魏华看向了我们,微微一笑,对我们说道:“进来吧。孩子怎么了?”
抱着宝宝走进那间家庭式的诊室,堂弟也跟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我抱着宝宝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问道:“我就是来咨询个问题的。我宝宝吧,这几天经常自己跟自己说话。但是又好像是在跟空气对话。就像昨天吧,她在小花园玩,一边很身旁的空气说:妹妹来看,蚂蚁出来了。我们送小蚂蚁回家。可她身旁没人啊。她这个,是不是不太好的啊。”
魏华还是保持着那种微笑的模样,很有亲和力,但是一想着他也许是那五十多六十岁的老头子,还是一次次像蛇一样靠着岑家的道法来蜕皮的,我就有些紧张啊。
看着他那张帅脸,那带着浅浅酒窝的可爱模样,在我眼前却被我幻想成了一个六十岁的,脸上全是褶子的老态。
魏华说道:“没事的,孩子到了这个阶段,她的心理……”他解释了五六分钟,总之就是孩子是在自己跟自己玩呢,没事,很正常。之后,他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学过儿童发展心理学的,这个很常见的现象,你应该自己就能诊断了啊。”
我呵呵笑着:“我这点水平可不敢跟你比啊。”我就是拿那么一点点的小事来做借口的。要不怎么好开头问下面的事情呢。
前戏完成,该上正餐了。堂弟抱着宝宝坐在那边沙发上,看着魏华养着的金鱼,我则跟他在一旁聊道:“魏大帅哥,刚才那个多重人格的你是怎么治疗的啊?教我一点吧。”
“用催眠适当引导一下罢了。给他下个暗意识,加上药物的辅助,就算治不好,也能改变一下症状的。以后慢慢就会好起来了。”
“那你不觉得他比较像是被鬼上身了?”
魏华就呵呵笑了起来:“那你可以试试啊,说不定我的这个病人,被你治好了,我还改变了我的观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