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一木屉打开一看,一枚四四方方,泛着刀兵之气的墨玉印映入眼帘,印上部雕成一只杀气腾腾的白虎。
“是它没错。”李长安将将印托在手中,只觉比小山还要重。
大承国内可不是东荒。
“不愧是能掌控龙气的官印,威能不同凡响,若非我有九国器之一护身,只怕连拿都拿不起来,就算拿动了,恐怕龙气波动也会立刻引起姓袁的警觉。”
也难怪袁先军就把这印玺就放到书桌底下,而非随身携带了,大承自立国以来,杀人放火的事儿不少,让地方官员丢失印玺的案件却听都没听说过,袁先军有足够理由放心。
“不过这却便宜我了。”
李长安五指依次握紧刀刃,挥刀轻轻一斩,龙印上赤金色因果线被他一斩而断,断处就连着刀刃,如管子般,输送着龙气滚滚涌入八荒刀中。
只是片刻,将印色泽如初,只是略显晦暗了些,也没了之前的刀兵煞气,就只像个掘墓倒斗挖出来的宝物。
而李长安手中的刀沉重了许多,已有近百斤中。
“以后若让你吞太多龙气也不好。”李长安掂了掂沉重的刀身,眼下八荒刀的重量已略有不顺手了。
转头看去,容玉掉在房梁垂下的麻绳上,脸庞发紫,嘴唇乌青,显然死得不能再死。
“其他人还没发现,倒还有些时间。”李长安没再看容玉,打量起四周。
墙壁上有诸多画和字,只不过在李长安看来很别扭,花鸟山水鱼虫堆作一堆,再好的画也看不出味道了,反倒边上挂的一幅铁胎罴筋落星弓让人看着更舒服些。
“好弓。”李长安取弓试了试手,此弓万斤巨力拉起来竟有丝毫吃力感,不愧是万象境武者用的,可惜却是带不走。
他又在书架边看了一圈,有兵书账册之流,也有袁先军自身的武道感悟,李长安挑了两本阅读,一时间着迷了。
李长安跟宋开学过武,但袁先军走的是大承军中武道的路子,风格截然不同,更重杀伐的同时一招一式绵密不断,有其他武术的影子,杂糅万分却丝毫不卵,显然是许多武道宗师磨合许久的作品。
李长安看着不觉入了神,偶尔跟着做两个动作,有了新的领悟后,骨髓深处传来酥麻之感,竟有一丝突破的征兆。
正这时外面不远处传来声音。
“大人,容公子进去有约莫两刻钟了,但还没出来,您看……”
“不好,我感觉只不过看了一会,竟就有了两刻钟……”李长安心中一紧,赶紧以土遁悄悄潜出。
待出了书房,李长安一转身,便看见前方有两个家丁正向书房走去,旁边还有仆役在小声说着容玉擅闯书房的事。
“还算有所警觉,不过可惜,来晚了。”
李长安低头略微整理了行装,对着前头几人的背影提高声音喊道:
“那边出了什么事了?”
说着他漫步走过去,仆役与家丁一溜烟小跑过来。
“那边怎么了?”李长安皱眉问。
仆役低声将容玉的事说出,李长安面色一冷:“怎么不向我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