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松了口气,王冲一愣,睁大眼睛,“都游一个多月了还有什么好游的!”
李长安笑道:“王掌柜,走吧。”直接揽着他肩膀,便向寨外走去。
居双烟狐疑地看了斐清一眼,又看着李长安的背影,也走了出去,而司马承舟若有所思,随即跟上。
斐清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
待出了寨子,司马承舟便嘿嘿一笑:“这人有猫腻。”
李长安奇道:“你看出什么了?”
司马承舟道:“他那副藏着掖着的模样,多半连王冲都能看出不对劲吧?”
“什么不对劲?”王冲茫然道。
“当我没说……”司马承舟无奈摆摆手,“总之,那阜金山我们要去一趟,多半那里边有什么好东西,所以那家伙才不让咱们过去。”
他表情中带着点小得意,而此时居双烟也没有反驳,也在斐清的反应中察觉了不对。
李长安却面色古怪,心想究竟要不要吐露真相。
昨夜回去后,他将王成武给予的兽皮卷细看了一遍,里面便写着那灵物出没的山头,并非阜金山。去昆南城其实有两条路,其中一条要经过阜金山,而另一条路,与阜金山相隔有十余里,那才是真正的灵物出没之处——白骓峡。
斐清此人,竟故意以阜金山吸引注意,而想让他们忽略另一条路。
李长安自认,若王成武没有将这个秘密告知于他,他也要上斐清的当。
半个时辰后。
以四人的脚力,终于遇上了那个岔路口,向东北方向是阜金山,东南方向便是白骓峡,虽然两条路最终仍会殊途同归,但过程会截然不同。
李长安看着司马承舟与居双烟的背影,心想灵物一事,是王成武托付的,若他现在告诉司马承舟与居双烟二人,那灵物最终归属又该如何计较,他们会不会仗着实力高强而据为己有,会不会愿意让给王武头那三滴灵兽精血?”
李长安忽的停下脚步,前方三人闻声回头,司马承舟问道:“长安兄,怎么了?”
李长安笑了笑,“我想若那山里真有什么宝贝,咱们又该如何分配。”
所谓亲兄弟明算帐,何况李长安与眼前几人也完全算不上熟识,若不提前说清楚,到时真要计较就可能闹得更难看,往日在淮安城里十几年,见识过有兄弟分家为了几副桌凳而斗得头破血流的荒唐事,他知道有些事虽然摆上台面来会尴尬,但早些挑明却更好。
而且他也有试探司马承舟与居双烟二人的意思,他们虽年纪小,但到底是什么心性,李长安却完全说不上了解。
若司马承舟与居双烟中某一人仗着修为高要据那阜金山中莫须有的“宝物”为己有,李长安便会与他们分道扬镳,若不然,李长安倒想交这两个朋友。
而且李长安也没有被那所谓的灵物冲昏头脑,那斐清也要等宗门支援才去捕捉灵物,这灵物定然不是信手可得的,王成武委托于李长安,多半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抱太大希望。之前李长安在樊外楼中便听过鸦云观中人说司马承舟是蕴灵境巅峰,若他配合,捉到灵物的可能性便要高不少。
李长安心念几转,司马承舟却看起来没想那么多,怔了一下便笑道:“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算真有宝物,能分的那便是见者有份,若是分不了的,那就有缘者居之,总不至于咱们结伴同行的还要争来抢去。”
李长安松了口气,心知自己想太多了,也只怪刚入青牢山时就被那杨智算计,才让他与人打交道时如此警惕。
便指着去往白骓峡的东南方向道:“好,那我们不走阜金山了,去白骓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