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她还有好多计谋没有使出来呢!
薛文欢笑着进屋去取了一个包裹,手指点了四下,打开空间,便带着三人瞬间回到了盟学,岳帅崇元有些忿忿:“我们去了两日夜,他才弹指一挥!”
难怪二十年前能称霸黄洼。
苏宇萌和有琴携美看见薛文欢显得很激动,有琴携美滚下热泪,苏宇萌激动得嘴都合不上。薛文欢置若罔闻,伸手摸摸庞启的脸庞,眼中充满慈爱:“一点都不像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站在一起是金童玉女,这孩子着实外貌普通。若非摸到他的根骨是庞氏,他可真怀疑庞阿树把自己亲儿丢了捡了旁人的孩子回来、这也是庞阿树能办到的蠢事,当初的老二可不是这么丢了一回?
薛文欢双手为炉鼎,练出一枚丹药,塞进庞启口中,脖颈上点了几处,庞启吞咽下去,顿时便面色红润,诈尸起来,对着痰盂吐了黑血三升。
薛文欢又给他吃了一枚丹药,庞启顿时虎虎生风,连多年的寒症都好了,当时便要起身拜谢,薛文欢按住了他:“行啦,虽说无碍,但我这丹药是便宜了你,你还是运行几个周天,别让气脉冲了你。”
庞启看着薛文欢灿若星辰的笑容,有些魔怔:“我见过你,娘很珍视一幅画,那画中的美男子是你。”
庞启忽然觉得有些无奈,父亲在婚前跟个鲛人纠缠不清,母亲到婚后还对此人念念不忘,那他父母还在一起干嘛?
薛文欢也顺带开了个玩笑:“嗯,她倒是念旧,如若当年没有意外,你如今可该唤我爹。”言讫,也不管庞启的错愣,起身打开空间,竟然一句话没有就走了。
有琴携美情绪十分低落:“他还是不肯原谅我们。”
苏宇萌接了一句:“我若是他,我也不原谅。”
庞启好起来之后,便急着要回宿舍去住,路过供奉历代院长雕塑的先贤院,却见雪予圣跪在那里,庞启不禁去问:“你在此处做什么?”
雪予圣道:“我擅自使用禁术,还伤了少主,在此处静修,明日便能回去上课。”
庞启有些愧然:“我该和你一起罚的。”
雪予圣笑了起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你这多愁多病身还是省省吧!”
庞启也笑了起来,又说了几句玩笑话,便回去了,路上遇见况郈至道光着膀子跪在卫江司门口,正在接受万千柳条的抽打,背后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庞启不敢再看,赶紧逃走,却没看见柳树后面站在一脸严肃的院长,待况郈至道趴倒在地,抽打才结束,院长走了过去:“你可记住了?”
“孩儿记住了!”况郈至道逞强。
院长饶有兴趣:“记住什么了?”
况郈至道道:“不可轻举妄动,必须深谋远虑;不可愔很歹毒,必须徐徐图之。”
院长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卫江司。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自然希望他成器,只是这个儿子,还真是欠缺了不止一点半点,做霸王可以,做天下主,还没资格。
院长来到先贤院,亲自躬身扶起雪予圣,雪予圣很是惊诧:“徒儿正在犯错,不敢劳动院长。”
院长笑道:“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你是飞来横祸,论身份,你还比道儿高贵。你乃黄洼请来的贵人,怎可屈膝在此?”
雪予圣得到院长的温柔,感激涕零,目送院长远去,想起自己在冰族身世飘零,当即指天立誓:“雪氏终身效忠院长,效忠黄洼,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本来庞启都以为这事儿过去了,结果女舍那边有女子跑过来,花容失色地让庞启快去看看,庞启等人跑了过去,自古男生都爱看女人撕逼,所以围观者甚重,平素又男女大防,此刻有机会,男生自然更多。
而女舍那边出事不是为了别的,正是苏媚儿挑起的,她闯入隔壁宿舍,用鞭子抽伤了梁丘海澜的脸!那一下真是狠,梁丘海澜半张脸都毁了,深可见骨。而且苏媚儿还殃及了林曼妮,她本就娇弱,被打了几下楚楚可怜地坐在一边哭。
苏媚儿横刀立马,一脚踩在小几上,仍旧破口大骂:“该死行瘟的贱人,最毒妇人心,我说况郈至道怎么会想到去秀芹山庄,原来是你去请的白家人!”
庞启站在门口,如同晴天霹雳。
苏媚儿也察觉出不对,转身看见庞启,虽然尴尬,也倔强地不肯退让。她明知道庞启看重梁丘海澜,还是来抱不平,她没有做错!
梁丘海澜趁机飞出飞刀三把,若非庞启用剑打开,苏媚儿早就丧命。
苏媚儿大怒,刚想再战再骂,庞启缓缓上前,割下自己的一角袍袖,丢在梁丘海澜面前:“我一直为抢了你的剑愧疚,也为了你我青梅竹马的情分寻求和好,既然你不容我,我也不计较,从此之后你我形同陌路。”
言讫,庞启便拉着苏媚儿走了,故意忽略掉梁丘海澜眼中垂落下来、和伤口中的血成为狰狞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