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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一直认为办公室政治就是一场闹剧,明明什么问题就解决不了,却将每个人的关系都弄得十分微妙,说来说去的还不就是为了能仕途上更进一步,可是前进这种事你想进步就能进步的?就靠在单位科室里几个人跟前左右逢源见缝插针就万事大吉了?
自从疯传曲永超要上升之后,法制科除了曲永超和平安之外所有人都像是参加高考似的,唯恐自己被别人挤下独木桥掉河里被冲跑。
平安心里笃定,表面上按部就班,一方面在等候着俞洁的消息,一方面该干嘛干嘛,毕竟工作和学习这两样还是要亲力亲为的。
国庆之后省城进入了阴雨连绵模式。李志远来到办公室和满勋和卫民几个谈论这场落雨之后是天气是变得阴冷还是晴朗,平安对着桌子上案卷逐字酌句的审视,这时郑先秋走了进来,平安让他坐,郑先秋拉着平安到了外面一个僻静的地方,说:“你和史云祥的女朋友能说得上话吧?”
什么叫我和史云祥的女朋友能说得上话?
这话听起来有语病,但是平安没有反驳郑先秋,因为他看出来郑先秋这会情绪有些不对劲。
“大家和林婉婷都认识啊。怎么了?”
“史云祥不在,我这会着急想找林婉婷说些事情,想看你和她熟的话,在中间好斡旋,不然,我怕自己说话得罪人。”
平安见郑先秋说的郑重,问:“什么事?你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郑先秋叹口气,从兜里拿出一张报纸,展开了手指戳着上面的内容让平安看。
这张报纸上刊登着一篇文章,说一个机关快退休的人坐公共汽车回家,在车上因为一点小事和女售票员吵起嘴来,双方各不相让,直到车开到终点站,这人才气愤地下车离去。
谁知道他还没走多远,三个青壮男子就从后面冲了过来,劈头盖脸的把这个老机关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了一通。
这老行政人员一边遮着脑袋躲避打击,一边将殴打他的那几个人的样貌记了下来。
等这三个人打完了扬长而去之后,被打的这人捂着伤口到附近的派出所去报案。
这天,派出所正好有很多人办事,门口排了很长的队,挤挤杠杠的,值班民警见他伤得不轻,叫这老干部坐着休息一会儿,然后去叫人过来做笔录。
这人坐着四下张望,突然留意到了派出所院里贴的警务公开栏,其中就有郑先秋因为工作凸出被评为先进工作者的照片,这人定睛一看,认定郑先秋就是十几分钟前参与殴打他的大汉之一。
这下这个挨打的人也不报案了,迅速记下那名郑先秋的名字,悄悄地走了。
这人离开派出所到了医院,立即给报社的记者打了电话,林婉婷所在报社的记者一听,警察打人,这可是大新闻,于是迅速赶到医院,拍照,询问情况,并越过市局直接给省厅的警务督察部门打了电话。
平安一看这份报道的标题就是在质问公安,虽然内容没直接说郑先秋就是打人者,但每句话都暗含深意。
而受害者也是言之凿凿,确定郑先秋是打人的凶手之一。
报纸最后指出,省厅督察部门表示将严查此案,一定给被殴打的群众一个说法,让打人凶手受到纪律的严惩。
“我他妈的!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郑先秋愤愤的骂道:“就甭说别的,只看时间,这报道上这个老家伙被打的前一天,我和队里的几个人到底下去抓一个逃犯,由于消息不准确,在那个村子里折腾了一夜才无功而返。”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这狗屁报道上说的打人的那天,我一回所就蒙头大睡,一觉醒来,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我打人?我是有分身术啊!”
“省厅督察队的人找我核查情况,把我像犯罪嫌疑人一样盘问了一上午,队里人都给我做了证明,可这种委屈我可是一辈子没受过!你说,这报纸怎么不加核实就给登了出去啊!”
平安皱眉:“这不对啊,按照程序,他们登这个是要和我们宣传处打个招呼的,现在既不打招呼也不加核实,显然是为了抢独家新闻而信了那个受害者的一面之词。”
郑先秋骂:“说的是!所以史云祥这狗东西没影了,不然老子今天非得拧着他的耳朵将他拉到报社去问问那些记者是怎么搞的!”
“记者!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郑先秋气在头上,平安由着他发泄,等了一会说:“史云祥那小子不在宣传那里了,这事是能叫他去通过林婉婷问问,我去找林婉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估计作用不大。”
“林婉婷不是报社的领导,她恐怕也不好过问同事的工作,再有,这稿子能上报,能刊登,就不是林婉婷能左右的了。”
郑先秋听了也是,平安又说:“咱们现在先自证清白,用事实说话。”
郑先秋瞅着平安,平安说:“你先别生气,我看,有人能证明你那天从早上到下午四点在睡觉吧?”
郑先秋:“有,有人能证明。这没的说。”
“那这样,为了保险起见,咱们马上把那个女售票员找到,按常理说,被打的人之所以挨打,肯定是她叫的,一旦找到她就能找到打人的那些人,把那几个人一逮到不就证明跟你没关系了?”
郑先秋点头:“你说的是,和我们领导讲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