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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斯嘉丽,犹如没有灵魂的傀儡,迈步下床,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行去。越是靠近老人,她的心跳便越是强烈,几乎抑制了自己的呼吸。
直至走到老人的身前,她身形轻轻一颤,无力的跪坐下来,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抚向老人放在膝盖上的苍老手掌,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眼眸。
斯嘉丽默默流泪,好似在无声的倾诉。
这一刻,仿佛连天地都已消弭于无形。无尽地沉默,让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的口中响起一声沉沉地叹息:“好久不见!”
这一声虽轻,却如同利剑刺出,让斯嘉丽的身形急颤,泪落如雨,竟是哽咽得连手都颤抖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你要赶我走?!”
她双手扶住老人的双手,身形急剧萎顿,颤如抖筛,声音几似黄莺啼血,如泣如诉。
恍如失去的母兽的幼崽,更似悲鸣。
沉默中,一只宽大的苍老手掌,从斯嘉丽的小手下抽出,带着微微颤动,缓缓伸出,在慢慢的落向斯嘉丽的头上空,好似想要去抚摸斯嘉丽那满头秀发。可犹豫了再三,手掌却僵持在空中……
看到头上的那只手掌,斯嘉丽无声低泣,泪珠如雨,颤着急急伸出小手,三寸,两寸,距离已在咫尺,她的手势却无声的减慢了,身形如急风摆柳颤动不止,泪水瞬间湿透了胸襟。
纤纤玉手轻轻落下,在触到那宽厚的手掌时,她身形的颤抖变得剧烈,五指手指却狠狠抠进那只手掌肉中,感受着他温暖的掌心,与自己心灵,一同在颤抖。
“我恨你!”
斯嘉丽喃喃自语着,将脸颊缓缓贴近他温暖而颤动的手掌,珠泪无声无息,顺着他掌心地脉络,一颗一颗,缓缓流淌,屋内的昏暗,却怎么也遮挡不住这闪亮地晶莹。
如此沉默着,让天地之间更为安静,仿佛害怕惊扰这人世间最美丽地一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这么静静着瘫坐在地上,脸颊贴着那宽大的手掌。美丽地双眸紧紧闭合,泪珠却早已流干了……
“我的老师,我心中的父亲,我敬爱的主人,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请不要在丢下我,好吗?”
老人静静的看着斯嘉丽,看着斯嘉丽如同猫儿一样用头枕着自己的膝间,看着那倾城的娇颜贴着自己的手掌。
好似感觉不到手掌上的痛苦,老人身上的冰寒煞气变成了慈爱的祥和,一声低叹,再次从老人的口中响起。
“我已经老了,我已经不在是一名华夏军人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想要看着自己后代成长起来老头子。”
老人的话让斯嘉丽颤的身体不再颤抖,乖巧的聆听着。
“谢谢你帮我照顾那个小子,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家。我只希望,在那个小子长成起来之前,帮我好好照顾他。当他累了,倦了的时候,如果你原因,那么,你可以和他……一起回家,一起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说话间,老人的手从斯嘉丽的小手中抽回,在缓缓的起身,只是迈动了几下脚步,便从房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至始至终,斯嘉丽都没有阻拦。
可是,她的身体却已经不再颤抖,她的那双原本满是哀伤的眼眸中,露出了惊喜的光亮。
在然后,她就好似一个欢快的小女孩,欢天喜地在屋子内旋转跳舞,口中响起了悦耳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