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宇一脚把张大海踢开,然后缓缓走向张亮等人。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脚步再往后退。
哐当,哐当!也不知道谁率先扔掉了手中的家伙,抱着头蹲在地上。
“明宇,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就那天你爸来这里闹事的时候,不,不是闹事,来讲道理的时候,一时混蛋了,出手打了一架。后来你爸被打瘫痪,那真不关我的事情。”余和庆,村纪高官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
“那是谁干的?”张明宇突然把枪一转,指在了张亮的头上。
张亮一个哆嗦,嘴唇上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目光有些害怕地看着蜷缩在地上,抱着手臂的张大海。
他们一个是书记,一个是村主任,而且还是堂兄弟。该知道的事情,他张亮都知道。
张明宇稍微把枪用力顶了一下,张亮马上叫了起来:“我说,我说。是张大海,是张大海叫一些社会上混的人干的。”
虽然村里的人其实心里或多或少都猜到一些,但话这样明明白白地被讲出来,围观的村民还是忍不住用愤恨的目光盯着蜷缩在地上的张大海,没有人怜悯他,甚至有人恨不得张明宇真用枪蹦了他的脑袋。
这种人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妈的竟然连自己村的人都敢下这么狠的手!
“很好!”张明宇牙缝里一字一顿蹦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然后拿起铁棍狠狠地敲在张亮的手臂上。
敲完之后,张明宇把铁棍往余和庆等村干部面前一扔,淡淡道:“你们自己动手吧!今天之后,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不要惹事,我家和你们的梁子就算揭过了。当然如果你们有其他什么想法,那么我就不敢保证你们以后的曰子是否能安然渡过。”
村干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了看张大海三人抱着手臂的惨痛样子,村纪高官张光北猛一咬牙,拿起铁棍递给身边的一位村干部,道:“成国,你给我来一下。”
那位叫成国的村干部,犹豫了一下,就拿起了铁棍,然后朝张光北的手臂砸了下去。
他们知道,自己出手比张明宇要轻!
铁棍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张明宇手中。
张明宇拿起手枪,随便倒腾了几下,一把手枪被他拆的七零八落,然后张明宇高高举起手,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手枪洒落地上,目光缓缓扫过余和庆等村干部,淡淡道:“记住我跟你们说过的话,还有请帮我传话给张扬、张子坤和张老六三人,叫他们好自为之,那一棍就先欠着。当然他们如果不老实,那就不止一棍那么简单了!”
张明宇冰冷如剑的目光,让张光北等人浑身战栗,后背冷汗直流,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张明宇冷冷一笑,一边拿着棍子敲打着手掌,一边往外走去。
围墙外已经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村民,看到张明宇一脸平静从容地拿着铁棍从书记张大海家里走出来,没有人敢吭一声,个个都用复杂的目光默默注视着张明宇。
那目光中,有畏惧,有欢呼,有佩服,有不可思议……
看着张明宇那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漫漫夜幕中,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今生休想忘掉今晚这么血腥森冷的一幕,也休想忘掉这个看起来斯文,但骨子里却狠冷到了极点的读书人。
“打电话,给老子打电话报警!”张明宇一走,张大海立刻叫了起来。
但没有一人打电话,那些村干部看了张大海一眼,然后无声地往外走,经过那条脑袋崩裂,脑浆血水流了一地的大狼狗时,他们情不自禁加快了脚步。
没有人不怕死,他们也不例外。刚才他们已经深深切身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们很清楚,张明宇敢杀人。这是一种自灵魂深处的直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只要他们一想起张明宇看他们如刀子般的目光,他们就只想远远地躲开这个是非之地,安安分分地过曰子。
看着平时对自己前倨后恭的村干部们,个个逃似得要走,张大海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愤怒,对着他们的后背忘乎所以地咆哮了起来。
“你们这群胆小鬼,就一个张明宇就把你们吓得尿裤子了吗?老子有人!你们看着,老子马上叫人来把他抓了,让他坐牢!敢打老子,老子要整死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