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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方杰先前那半玩笑半认真的话,唐可笑过之后,忽而问道:“方大哥,你不相信山盟海誓的承诺吗?”
方杰微微一愣,停下了动作,认真地想了想,肃然道:“我只相信我能相信的承诺,所以山盟海誓一类的承诺,我向来不相信;我只承诺我能承诺的承诺,所以我从不轻易承诺,除非我能够做得到,并且有必要承诺的时候……很显然的是,大部分诺言只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披着伪善外表的谎言。”
听了这话,三女同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忘情也平复了情绪,认同道:“方大哥的话很有道理。”
方杰不由得摇头一笑,道:“我的话并未是真理,你们听了也就听了,没必要太认真,如果不是人们有喜欢听他人承诺的需求,这种谎言也就没了市场,不过很遗憾的是,大部分人,特别是女人,偏偏喜欢这种谎言,所以……”
说到这里,方杰嘿笑了一声,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在闷声练着熟练度的残剑后,对其大声喊道:“残剑,我知道你在偷听!记住,女人是喜欢被欺骗的动物,你这太监要是想在这辈子找个美女老婆给你守活寡,一定给她一个下辈子的承诺,要不然你肯定没戏!”
一听这话,残剑讪讪一笑,对方杰比了个中指后,又开始练起招式熟练度,而三女则对方杰怒目而视,心道这人先前还说不轻易承诺,现在却蛊惑残剑欺骗其他的女人,简直是居心叵测!
三女的表情自然被方杰看在了眼里,也不以为意,只是自顾道:“你们没必要这么瞪着我。活在谎言和愚昧之中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也就是所谓的难得糊涂,如果像我这样把什么都看得太清楚,就会很无趣,更谈不上幸福……”说到这里,方杰幽幽一叹,继续击打起铜人来。
“那、那不是自欺欺人吗?”听了方杰这话,唐可有些难以接受。
方杰微微一笑,道:“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自欺欺人。不过,你都没意识到那是谎言,何谈自欺欺人呢?”
“哼!”静琳哼笑一声道:“我是不会被骗的。我才没那么傻!”
方杰打完一轮太祖长拳后,耸了耸肩,对静琳道:“人人都认为自己很聪明,而那些经常被骗的人,都是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人……”说完,方杰又继续练击打起来。
“活在谎言和愚昧之中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忘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看得太清楚。虽然谈不上幸福,但也不会有痛苦……我宁愿看得清楚一些。”
听了忘情这话,方杰动作一顿,欣慰地看了忘情一眼后,一边继续击打着铜人,一边道:“有三种人。一种是知足常乐的人,因为他们难得糊涂;一种是自欺欺人的人。因为他们得过且过;还有一种是唯我独醒地人,因为他们不甘平庸,所以这种人。内心也永远是寂寞的。”
“那方大哥内心一定很寂寞了。”一直没说话的唐乐忽然接了一句。
方杰摇头一笑,没有搭话,也许是觉得眼前这个话题似乎过于沉重了,立即转换了话题,继续讲起了在铜人副本中的经历,而其他人似乎也有意回避刚才那个话题,心思很快转移到了方杰的副本经历上。
凭着同人副本中本来就跌宕起伏的故事,以及方杰的三寸不烂之舌,众人的情感很快融入了其中。时而惊呼。时而欢笑,时而愤懑。时而哀叹,大家的表现基本上都很一致,可当听到方杰说他为了给血刀老祖报仇把水笙杀了,众人地意见出现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