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轻巧的一子定下了输赢,顾畔之看着那一片被无声啃掉的‘江山’彻底黑脸了,输也就算了,还输的这么惨烈,耻辱啊!
“再来一局,就一局好不好?”某人死乞白赖的想要一雪前耻了,夏景容漠然的看着她,将白子一点一点的拨回到棋盒中,面无表情道:“不好,你赢不了我,况且,你还需见一人。”
言罢拍了下手掌,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顾畔之闻声看去,脸色微怔,手中的黑子滚落,嘴唇动了动半响才诧声道:“她……她……”
“奴家顾畔之拜见王爷。”
那声音娇脆如黄莺却又有些低沉,眉目含春,身姿曼妙步步生莲,其面容更是艳美之极!这……这明明是她啊?
她渐渐走近,身上的香味呛鼻的很,她抛了个媚眼给夏景容,惹得他瞳孔紧缩,冷意一闪而过,冷然道:“就站在,不许再靠近一步。”
流光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顾畔之看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太惊悚了,她这具皮囊自己看久了倒也习惯了,突然又见长的一模一样的,震撼还真不小。
“顾小姐,怎么样?我演的像吗?”这回‘她’用的是自己声音。
顾畔之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哆嗦着惊叫着:“男……男人的声音?”声线全然不是女人的娇柔,低沉清朗,眼前这千娇百媚的女人竟是男人!
她起身朝他走去,手抓着他的肩膀,两人身量一般大小,微低下头朝着他脖间看去,极小的凸起,那应是他的喉结,若不仔细看实在难以看出来,视线落在了他的身前。
流光娇笑一声,嗔声道:“诶哟,顾小姐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我是男是女呢?”
畔之立即放手,谄然后退了几步,干巴巴的笑了笑说:“不……不必了,我……我只是没想到,你的易容术这么好。”
这岂止是好,简直就是出神入化,面相无一处不相像,一男人扮作千娇百媚的女人,这性别上的跨越已超越了生理上的界限了,由这人假扮她,谁能察觉?
流光被称赞喜的花枝乱颤,对顾畔之心生亲近之心,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亲昵道:“姐姐皮相生的极好呢,我这也就九分形似而已,却少了些许神韵。”
顾畔之尴尬的笑着,却惊觉一物偷袭过来,畔之反应还算灵敏赶紧避过,流光手背却被击中,低头一看,一下就红了,哪里来的暗器?
一抬头,见夏景容正一脸冷寂的看着他,他的东西不喜欢被人染指,流光连忙谄媚的笑着,忙后退了几步,暗恨自己咋这么缺心眼?王爷不喜人碰,他的女人自然更碰不得,手赶紧往衣服上搓,红透一片。
而畔之心头有千万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算什么?头狼在宣扬自己所属物?靠,这厮难不成将她归纳成他的所属物,故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一想到这,她脸色就十分不好看了。
气氛稍显尴尬,流光坐如针毡一般搓手细说了来意,为了模仿她更像一些自然要多了解细节,省的被人看出端倪来,顾畔之挑了少许重要的说了,末了还特意提醒他小心墨香,她是谁的细作她还不清楚,但那看似老实的侍女,实则聪明的很,就算流光的易容之术如此厉害,也未必能避过等她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