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叫道:“出什么事情了,你就不能不紧张啊。”
薛凯道:“有一个人在酒吧中嗑药,然后死了。”
死人了?这下,梁浩和叶子萱、傅瑶、肖妮儿都站了起来,奔向了酒吧中。
在酒吧中,打架闹事,喝酒摔酒瓶子的事情时有发生。没办法,谁还几分血性呢?都觉得自己挺牛气哄哄的,这个是什么大老板的儿子,那个是什么官员的衙内,可能是彼此看着不顺眼,就会打起来。不过,这些人也都不敢玩得太过分,直接把人给干死了,还真没有几个有那个胆量。
这是法治社会,出了命案,可不是随便就能抹掉的。而酒吧,要是摊上了这样的事情,除了被停业整顿,连老板都得被扣押起来。
当梁浩和叶子萱等人跑进酒吧中,就见到这里已经闹哄哄的一片,还有人喊道:“嗑药死人了,嗑药死人了。”
人群一阵躁动,却没有几个人离开的,他们都挺好信,还都疯了一样的往前凑。可以说是一片混乱。
旁边,胡丽喊道:“大家都散一散,散一散。”
谁还会去听她的话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立即就把胡丽的声音给吞没了。
梁浩从身后按住了胡丽的肩膀,让她不要太激动了。既然是出了事情,就要想着去解决,怎么也不能自乱了阵脚。这样躁乱下去肯定是不行,梁浩让刘勇、大强等保安们,严守住门口,禁止任何人进入。
然后,他让格桑、肖峰等浩宇社的兄弟,一起冲上去,将那些躁乱的人群给压制下来。格桑等人手拉着手,形成了一道防护圈,愣是将人群给挡在了外面。这个时候,梁浩和叶子萱、胡丽等人才有机会走上前去。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头发染成了板栗色,整个人相当枯瘦,脸色蜡黄,看起来就像是营养不良似的。他蜷缩在地上,手臂上满是针眼,距离他的身体旁边,还有着一包散落的白粉。只要是一搭眼,都可以断定,这人百分百是吸食毒品,引发高血压进而导致脑干出血致死。
还有几个青年很激动,态度十分恶劣,叫嚣道:“我们的朋友在你们这儿吸食毒品致死了,你们要赔偿……”
“这是什么酒吧,竟然向人兜售毒品。你们要是不卖,我们的朋友能死吗?”
“必须赔偿,否则,我们就报警。”
这几个青年七吵八嚷,就像是在油锅中滴入了几滴水,立即就炸锅了。周围的这些人纷纷跟着起哄,要不是格桑、荆善等人死命的拦着,场面肯定会再次失控。
梁浩皱了皱眉头,别看他和老鬼的关系不错,但是他的场子从来没有销售过毒品,这是他下的死命令,浩宇社的兄弟必须严格遵守。要不然,他就不会把老鬼介绍给龙禹江,让他们二人去交易了。
一个卖毒品,一个卖毒品,都算是梁浩的朋友。梁浩只是在中间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因为他是大夫,他是治病救人的,总不能为了赚钱,去用毒品害人吧?这点医德,他还是有的。
胡丽的声音十分坚决,低声道:“浩哥,我们酒吧绝对不会向外兜售毒品。一般来酒吧玩的顾客,他们都知道我们水晶宫、东方红酒吧等几个场子的规矩。”
既然不是酒吧兜售的毒品,那就是这几个人自己带来的了。你自己带来的毒品,然后暴毙了,算谁的?杭州有句不中听的老话,叫“西湖是没有盖儿的”,那意思就是说,你到西湖去寻死吧,死了也白搭。
不久前真有人在西湖里淹死了,就有人出来指责有关部门,为啥不在湖边装上防护栏杆的?还有人会鼓动死者家属,找管西湖的部门索赔去!殊不知,到西湖周边水很浅的,要自杀,得向湖中涉老远呢,跟装不装护栏基本上没关系。至于被毒品夺走了生命的,那是自寻死路,怨不得谁的。要告,也得去告毒贩子呀,关酒吧什么事儿?真是“老虎不怪,怪山”了。
真死人了。
叶子萱低声道:“浩哥,这个事情还真有些麻烦,要不我立即给柔姐打电话,让她带人过来吧。”
傅瑶撇嘴道:“怕什么?难道卖菜刀的杀了人,还要怪罪卖刀的?吸毒本来就是危害身体的事情,他明知道有害,还吸毒,死了活该。”
肖妮儿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要是搁在以往,早就吓得不行了。可是如今,她紧攥着胡丽的手,有几分紧张,还有几分惶恐,神情却很是坚决。
站在叶子萱和傅瑶身边的梁浩,盯着那个死者看了看,突然转过身子,问那几个小青年:“你们想要让我赔钱?”
一个青年叫嚣道:“我们的朋友在你们酒吧吸毒猝死了,你就要赔偿。”
梁浩又问道:“你们想要多少钱?”
这下,反而把这几个青年给干的一愣,没有想到梁浩会这么容易妥。他们几个互望了一眼对方,然后低声嘀咕了几句,给出了一个数字,一百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傅瑶不屑道:“就一百万呀?行,我给你。”
去了趟省城,傅瑶算是小捞了一笔,押梁浩五百万,一赔十的比率,杨正东愣是陪了五千万。这笔钱,让傅瑶摇身一变,成了小富婆。一百万,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胡丽抓着傅瑶的手,摇头道:“不是我们的责任,一分钱都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