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朝谁都要卖庆王几分面子,无论是出于对家族未来的考虑,还是揣度圣意,连郑家都不敢将庆王得罪死了,可是傅家却从不给庆王这个面子,虽然在朝堂上傅家从不参与任何有关庆王的事,可是却也从不惧与庆王相对。
果然,见那嬷嬷竟然也敢呵斥自己,已经对嬷嬷说话语气不满的庆王登时勃然大怒,“你个奴才也敢这么跟本王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哀家给的!”傅太后淡淡道。
许姝福身请安,“臣女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傅太后看了一眼许姝凝着血迹的眼皮,挥挥手,“送去坤宁宫,再请个太医去!”
“多谢太后娘娘!”许姝主仆福身,玉珠忙扶着许姝下去了,许姝看了一眼已经往一旁的宫殿去搬椅子的内侍,看来今天傅太后是要将这件事管到底了,傅太后竟然要管这件事,看来傅家果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虽然庆王除了太皇太后和皇上之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太后毕竟是太后,是庆王的长辈,庆王平日里再荒唐糊涂,也不得不恭敬一些,便草草一拱手,“见过太后!”
“庆王今日进宫是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吗?”傅太后问道。
“是!”庆王不耐烦道,他才不愿意进这个宫,除了被说教,就是被说教,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既然是来探望太皇太后的,怎么带了这畜牲来?哀家听说太皇太后有旨,不许这畜牲进宫的!”
“你管的着吗?”看着被侍卫制服的獒犬,脖子上紧紧的勒着绳索,连呜咽声都没有了,仿佛已经快要断气了一样,庆王越发的觉得不耐烦起来,仿佛被压在地上的是他一样,对于傅太后如此对待他的狗十分不满,更对傅太后带走许姝的举动不满,他还没玩够呢,怎么能不经过他的允许就把他的猎物抢走了呢?
“庆王如何确实是哀家管不着的,只是这畜牲惊到了哀家,哀家就不得不管一管了!”傅太后一个眼风扫过去,压制住獒犬的侍卫便越发用力起来,那狗又叫了一声,声音却很是低哑,有气无力的。
宫中服侍的人多半都知道傅太后从不管宫中的闲事,只要不碍着自己,任凭宫里乱成什么样,傅太后都是不闻不问的,但是只要碍着了傅太后,傅太后就一定会管,而且是一管到底的。
方才牵了獒犬来的内侍忙跪下请罪,“太后恕罪!是奴才一时疏忽,没有看住大将军,才让大将军跑掉了,惊到了太后,奴才有罪!奴才该死,还请太后恕罪!”
“你是该死!幸亏惊到的是哀家,哀家吓一吓倒也没什么,要是惊着了李婕妤,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傅太后淡淡在随从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那内侍因为她说的话而越发瑟瑟发抖起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内侍连连磕头赔罪。
傅太后看了一眼被侍卫压在地上的那獒犬,淡漠道,“这等畜牲实在是不该出现在宫里,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既然它坏了规矩,就该受罚,拖下去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