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十分重了,婢女们顿时上前,不顾李泰的挣扎,连拖带拉的把人拉走了。
被李芙匆匆忙忙请来的高氏听了傅欣瑶这句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纵然李家有想趁着这场宴席结门亲事的打算,可断也不敢有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下作想法,否则李家的脸面往哪里搁?日后再有什么宴请还有人敢登门吗?
都是那不成器的李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前老夫人曾戏言许姝要是嫁不出去就嫁给他,他还满心不乐意,瞧不起许姝,如今的许姝可是连李家正经的嫡出子孙都高攀不起的,更何况他一个庶出儿子所生的嫡子了。
高氏气恨的跺脚,心中怨憎李老夫人说话没个把门,竟然将这种事都告诉给了李泰,才惹出这祸事来,也不管被人拖下去的李泰了,堆着笑往凉亭来了,一眼看到了哭的肝肠寸断的杏黄衫子,正要上前安慰,听到这边动静赶过来的众夫人中的一个大叫一声,“我儿,你这是怎么了?”然后撞开高氏便奔到了杏黄衫子的小姐身边。
杏黄衫子的小姐看到母亲,顿时扑到母亲怀里痛哭起来,一边嘤嘤道,“母亲,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好,咱们回去,咱们回去!”那夫人怒气腾腾的瞪了眼高氏,扶着女儿扬长而去。
困在亭子里的众女见李泰已走,直接视高氏如无物,顿时作鸟兽散,赶过来的郑四夫人上下扫了一圈,叫许姝无碍,面色如常,拍着胸口道,“方才听说这边有人闹事,瞧着你是往这边来了,可把我吓坏了!还好,还好,不是你,不是你!”心中虽有些同情那个被吓坏了连路走不了的杏黄衫子,却更庆幸被为难的不是许姝。
一同过来的傅大奶奶责备傅欣瑶道,“在外头好歹克制些,这是在旁人家里,你如此厉声厉语,当心传出恶名来!”
傅欣瑶翻了翻白眼,嘀咕道,“恶名就恶名,我是瞧不上那些遇见什么事就吓得迈不动步子的娇客的,我才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名声,恶心着自己!”不过对关键时刻出手拉了一把人,又指使婢女踹了李泰的许姝生出几分好奇来,倒是与那些娇滴滴的小姐有些不同。
人眼见都散尽了,高氏只得勉强维持着笑意准备上前与郑四夫人说话时,郑四夫人已经一脸疏离的开口了,“叨扰府上多时,我们也该告辞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说着拉着许姝便走,郑四夫人欲拦,金大夫人和傅大奶奶也跟着提出告辞,“那我们也告辞!郑四夫人,且等等我!”说着便往前追去,直接无视了高氏。
高氏铁青着脸看着热热闹闹的园子瞬间冷清的连个人影儿也不见了,深吸一口气问道,“二夫人呢?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就放了那孽障出来?”
婢女哆嗦着回道,“二夫人说她头疼,园子里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
“仗着有个女儿进了宫,如今越发会拿腔作势了!”高氏冷笑一声,正要再吩咐什么,忽见角门处值守的婆子慌慌张张过来了,“怎么了?”
婆子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夫人小姐们一个个的都吵着要回去,嚷嚷着要套马,车马房忙不过来,叫小的来请夫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