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芝点头,回了正房去。
看着金芝的背影,许姝突然叹了口气,玉珠好奇道,“小姐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哪是好端端的!”许姝苦笑一声,心里觉得分外压抑,可是却又难宣之于口,那种愤懑折磨的她都要崩溃了,眼前闪过的那一道光都变得暗淡起来。
“又怎么了?”玉珠面露忧心,这来郑家还没多久,可是大大小小的事儿却从没断过,虽然郑四夫人对她家小姐着实好,可是这郑家却当真不是一个清静地方,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连她这个看的都觉得疲累,更何况身处其中的她家小姐,她家小姐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经得起如此折腾!
许姝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她明知道郑四夫人遭遇了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处理好与之相关的一切,让郑四夫人没有后顾之忧。
“小姐,碧云来了!”银芝突然来报。
碧云不是应该刚从郑大夫人那里回来吗?不回兰馨阁看着郑婉凤,来她这儿干什么?
许姝愣了片刻还是让人把碧云叫了进来,“让她进来吧!”
碧云进来请了安道,“方才大夫人从奶娘那儿搜了许多东西,有一样东西奴婢认得,便将东西拿了过来!”
说着碧云掏出一物来,银芝忙拿给许姝,许姝拿在手里一摸,是个平平无奇的扁簪,上面还有许多划痕,是个旧物件,不起眼的很,应该不是郑婉凤这样年轻小姑娘用的,既然不是郑婉凤的东西,碧云又怎么会拿来呢?还特意拿给了自己,便问道,“这簪子有什么蹊跷不成?”
碧云道,“这簪子奴婢曾看到三夫人身边的谭妈妈簪过!”
谭妈妈?三夫人?许姝诧异,这奶娘难道不是受了郑二夫人的指使?指使奶娘挑拨郑婉凤的难道另有其人?
银芝凑过去看了眼,也没觉得这簪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道,“这簪子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你怎么就认为这簪子是谭妈妈簪过的那支呢?这样样式的簪子,随随便便在府里便能搜出十支八支来!”
碧云指着簪子头上的一个印子道,“十小姐小时候咬了一条狗,有一次谭妈妈来兰馨阁,也不知那狗怎么就发了疯,追了谭妈妈一路,谭妈妈从前也是常来的,没料到那狗发疯,措手不及之下拔下一支簪子去扎那狗,反被狗咬住了簪子,在上面留了两个狗牙印!”
银芝凑近了看了看,惊道,“还真是呢!难道这真是谭妈妈的东西?收买那奶娘的难道是三夫人?”又不可置信道,“可是三夫人就跟个活菩萨似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咱们夫人也跟三夫人没有什么过结呀?五少爷当初进学还是靠着咱们夫人娘家舅爷给疏通的关系呢!”
许姝却问碧云道,“谭妈妈常常去兰馨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