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有多疑,宫烨这个人或许一直都这样。
对任何不熟悉的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排斥和冷傲之感。
一曲完毕,宫烨扶着简沫走下舞池,抬眸便见到立在人群之中傲然而遗世,气质非凡的冷仲谋。
他在餐厅里坐不住了,过来看他女人的舞姿,不过,从她的表情上看,这一段舞蹈并没有让她身心愉快。
冷仲谋过来,拉住她的手,轻吻一下她的额头,他身上的气息清咧好闻,莫名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累吗?”他柔声问,把手放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揉揉,好像知道她刚才被宫烨弄痛了一样。
简沫心里一暖,知道他刚刚在这里都密切留意着自己呢,所以连她一点点细微的痛楚表情都看在眼里,最重要的是,他放在心里,确确实实地心痛她。
自从爸爸离世,妈妈成为植物人之后,大概真的很少人很少人,会如此顾及她的感受,一点小小的疼痛,都牵挂着他的心。
简沫靠到他的身边,摇摇头,笑意盈盈:“不累。”
宫烨主动向冷仲谋认错“请罪”:“仲谋,是我太粗鲁,亏待了你的心尖宠儿。”
简沫听他这话说得,仿佛她多柔弱似的,也不想他们朋友之间弄得尴尬,于是说道:“宫大哥舞跳得很好,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不必那么客气。”
宫烨深视简沫一眼,看见在场有其它人在,改口唤她:“简小姐真是大方得体,很得人心。”
冷仲谋微微浅笑,替简沫理理耳鬓间的有丝凌乱的头发。
简沫忽然觉得头有些晕,她肯定是太久没有跳舞,刚刚转了那么多个圈圈,头脑有些重重的,眩晕。
冷仲谋目光一紧:“怎么了?不舒服?”
简沫定了定神,发觉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妥,摆摆手:“没事,有些渴了。”
冷仲谋扶她到一边,喝了些果汁。
简沫有些困倦之意。
而冷仲谋和宫烨俩个人又要聊些公事上的事情,于是他们几个人来到酒店的十八楼,这一层是贵宾房,冷仲谋带简沫房间里,让她睡下,关上门,到旁边的会议厅去,和宫烨谈事情。
简沫躺在床上,脑袋越来越沉,可能是前两天晚赶着画图稿,太晚睡的原因,今晚困得特别早。
迷迷糊糊地,她死死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用房卡打开,有些吵杂的声音,然后一个男人歪歪倒倒地走进来,“砰”地关上门。
“你们统统给我等着,等我睡一会,清清酒气,一会儿我们再战!”
他脱下外套扔掉,颠颠撞撞地走向大床,往大床上一跳。
简沫睡得正酣,有人跳进床里,身边的床位陷了下去,而且一灌冲天的酒气灌进她的鼻腔间。
她对酒精的味道特别敏感,沉绵绵的意识被这股酒气熏得有点酥醒过来,可是,巨大的困意让她觉得整个身边很沉很沉,刚想要睁开眼睛,又无力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