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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妈妈很快发现,比起将儿子女儿当沙包扛的坏娘亲,刚回来忙着在儿女面前刷存在感的某位王爷才是最狠的!
他根本不将孩子当孩子看,而是当成了超人啊!
真是一对让人纠心的凶残夫妻!会将孩子们养歪的啊!
为何华妈妈会觉得这么虐呢,这事还要从阿宝说起。用阿宝的话说来,感情是需要相处才能培养出来的,就算有父子/父女天性,血脉亲情,但也要相处过,才能真心实意地接受那个人不是?所以阿宝希望在萧令殊不忙的时候,多和两个孩子相处,弥补他消失的那近一年的时光,也顺便学着作父亲的责任,教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阿宝十分义正辞严地提出了这个要求,萧令殊默默地看着她,见她执意于此,男人点头答应了。
或许在萧令殊心里,他不懂什么亲情友情爱情之类的文艺东西,也对世俗常理不甚清楚,甚至很多人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他眼里却是十足奇怪的。不过有些人有事也曾在他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例如阿宝幼年时给他的一块甜糕,例如十岁以后太子在他生命中担任着的角色,例如暗卫营中只那头饥饿的狼,若他不杀死饥饿的狼,喝了它的鲜血,那么被杀死、被饿死的人就是他……
所以,越是和他相处,阿宝越觉得传言有误,他只是看起来冷酷无情,却并未真的冷酷无情,只是没有人教会他什么是正常的情绪。在暗无天日的暗卫营挣扎求生,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走出来时,他越发的没了正常人的情绪,等太子发现这个事情后,他已经被养成了那样的性格,没有正常的道德理念,无法扭转了。
阿宝看他因为自己的坚持而认真地去寻了些如何教养孩子成才的资料,然后开始陪两个孩子玩后,看起来像个硬汉一样面无表情,力道和动作却拿捏得极有分寸,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种又酸又涩的心情让她几乎忍不住想用力地拥抱他——果然女人这种生物就是比较感性又总是母性泛滥的。
正如有一位作家如此形容过一个女人的爱情观:爱一个人常是一串奇怪的矛盾,你会依他如父,却又怜他如子,尊他如兄,又复宠他如弟,想师事他,跟他学,却又想教导他把他俘虏成自己的徒弟,亲他如友,又复气他如仇,希望成为他的女皇,他唯一的女主人,却又甘心做他的小丫鬟小女奴。
阿宝以前少年时为赋新词强说愁,其实却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直到现在遇到这个男人,突然有些明白这样的爱情观。
不过等知道他竟然带着两个孩子跑到练功房里,在他们还未学会走时就教他们用武器时,阿宝只觉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那种刚起的文艺心情全没了,只想去啃那男人几口,让他有点常识。
“你说什么?”
这日,正好是一个季度中各处管事进府来做工作报告的日子,阿宝免不了要出面倾听。她现在有养两个孩子,还要给女儿攒嫁妆,对王府的各项收益都是极为上心的,正听着管事报告酒楼的收益及问题时,突然雁回匆匆忙忙地过来,在她耳旁耳语几句,阿宝顿时震惊了,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大厅里的管事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惊呼,正有些奇怪时,就听到屏风后传来了王妃有些歉意的声音,让他们先去歇息喝些茶点,她有事离开一下,让刘管家好好招待他们。管事们哪敢有什么意见,忙不迭地表示王妃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办,他们时间很多,等得起。
阿宝跟着雁回匆匆离开了,拎着裙子往练功房处跑。
练功房位于王府西院一处翠竹林中,放眼望去,满目青翠,风声如涛,翠竹风姿秀美潇洒,让人胸臆为之一阔,浊气尽吐。这也是为何将练功房设于此地的原因。翠竹林深处,是几间外表古朴的屋宇,其中最大的一间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左右两边各有澡堂和休息室。在阿宝未嫁过来之前,据说萧令殊宅在家里的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这边渡过的。
阿宝穿过竹林中的道路,跑得飞快,后头的几个丫鬟气喘吁吁,死命地跑,根本跟不上她的脚步,眨眼间便见穿着庄重繁复的襦裙的某人已经消失在弯曲的小径中。
阿宝一路跑过来,终于到了练功房门前。门前侍立着几个丫鬟嬷嬷和奶娘,都是伺候双胞胎的,看到阿宝出现,简直是喜出望外,忙过来请安,然后打报告。
“王妃,王爷带着两位小主子进去了,让奴婢们守在外头,说奴婢们碍事儿……”丫鬟那个委屈,都快要哭了。
某位王爷一看就是那种铁血硬汉型的大男人,不近人情,没有经验,他会照顾孩子么?直接拎着双胞胎进去那么危险的练功房这是要闹哪般啊?!即便他是双胞胎的爹,可是总觉得心里安心不下来……
阿宝喘匀了口气,听着她们的话,心知怪不得她们,安抚了句,就要伸手推门时,门从里头打开了,男人出现在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阿宝和所有的丫鬟嬷嬷一样,首先探着脑袋往里张望,视野有限,看不到双胞胎的身影。等她要再探头时,门前的男人已经伸手将她拉进了屋里,再次当着那些丫鬟嬷嬷的面关上门。众丫鬟们噎了下,然后自我安慰,她们家王妃应该是个靠得住的,定然不会让王爷乱来的——可是不毛想到王妃平时的恶趣味时又好担心呢?
阿宝被拉进室内后,就忙寻找双胞胎的身影了,然后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他们,正扶着墙努力地往不远处的那一排兵器爬过去呢,吓得她心脏都要跳出来,却又不敢大声喝叫,免得吓着了他们。
阿宝又拎起裙摆冲了过去,软声叫着:“包包,糕糕!”
两个孩子听到她的声音,皆扭头看过来,见到她时也不管什么兵器了,扶着墙迈着萝卜腿朝她的方向挪来。
等阿宝近了,双胞胎也挪累了,然后一把扑到了她扑里,让刚蹲下还未平衡的阿宝差点被他们扑个仰倒,身后有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肢,然后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男人的怀里。
双胞胎似乎觉得很好玩,都咯咯地笑起来,嘴里软绵绵地叫着“娘娘~~”,爬过去亲她的脸,甜糕小包子甚至在她脸上啃了一下,然后又爬过去亲陪他们玩了好几天的亲爹的脸,涂了他满脸口水。
一家四口都坐在了地板上,幸好这地板是红木地板,每日都有人来擦洗,十分干净。
阿宝简直被这父子仨个弄得精力交猝,有种累觉不爱的感觉,木然地任着两只小包子在她身上爬来爬去涂口水,直到身后的男人拎起他们的后衣领,放到一旁,自己将她满怀抱住,拿出帕子仔仔细细地给她擦去脸上的口水。
等两只小包子又在地板上乱爬时,阿宝边拿眼角盯着他们,预防他们往那一排兵器靠近,边和某位王爷谈谈他今日的行为。
“你带孩子们来这里做什么?”阿宝一脸认真严肃。
对方比她更认真严肃:“训练他们!”
阿宝=口=脸,有些无力地道:“他们现在还不会走呢。”指着正扶着墙的两只包子。
“会了,能走!”萧令殊同样抬起下巴,“训练要趁早!”
见他坚持,想着他好歹是孩子们的爹,近段时间也努力地陪两个孩子玩耍,需要听听他对孩子们的成长有什么安排。阿宝努力说服自己,心平气和地问道:“王爷要如何训练他们?为何要如此训练他们?”
萧令殊看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阿宝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那啥,就听他道:“你不是担心他们么?现在开始训练,以后不会有人能欺负得了他们。”他的声音依旧是不爱说话的冷冷硬硬,但难得说了很多,“包包力气大,学剑,甜糕力气小,学鞭子吧。”
“……包包是女孩子,学鞭子比较好看;甜糕是男孩子,学剑比较适合。”阿宝木然地纠正他。
然后他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阿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王爷难道忘记孩子们的性别了么?”所以为毛要用这种不赞同的眼神看她啊?
“无关性别,只要适合就行!”萧令殊耐心地道。
轮到阿宝面无表情地看他,又道:“可是王爷,他们现在还在发育,手脚软绵无力,站立都要扶着东西,您要怎么训练他们呢?”
“他们只需看着,待大些便能拿武器了,先让他们习惯。”
说罢,他起身去那一排靠墙的兵器旁打开拿了两样东西过来,并且在半途中将快要爬到兵器那边的两只小包子拎了过来,让他们又重头迈着颤巍巍的萝卜腿挪过去。双胞胎瞅了瞅遥远的那排兵器,有些累觉不爱,爬了那么多回都没爬到,真是累死小孩子了!qaq
阿宝看着他手中的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条迷你型的细鞭子,和她使用的那条是同样的材质制成的,乌黑的鞭身,约一米长,看着就像儿童的玩具鞭。然后是一把小短剑,阿宝接过一看,是用一种轻盈的软木所制,打磨得十分光滑,剑刃处比较钝,并不扎手,同样也是儿童版的。
阿宝默然了,原来他武器都备好了么?话说她是让他与孩子们好好相处,没有叫他在孩子们还不会走时就拎他们到练功房里折腾了吧?难道她家的孩子不直文明路线,先走凶残路线?
男人摸摸她脸,说道:“放心,本王会好好教导他们的!”男人将她的话都听进去了,既然孩子们成长的地程需要父亲的教育引导,他会好好引导教育他们的!
教导他们一个用鞭一个用剑,好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凶残无比么?
阿宝继续木然,她好像不应该期待这个成长环境有误的男人的。
在她的木然中,那两只终于玩累的小包子直接爬了回来,一只抓起鞭子拍地玩,一只抓住小木剑戳着地板,小脸乐呵呵的,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所以说,到底你们爹是怎么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