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姗见白乐天下楼来了,拉住安德烈跳接下来一支舞。
安德烈这回是怎么样都不肯了,直接用力将她拉下舞池,“乔小姐,你这么做是让白先生对我的敌意更加深啊。”他一脸无奈。
乔姗姗叹口气,说得也是,这不是在害人家嘛。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周到。”
安德烈见她终于想明白了,也松了口气,微笑道:“没什么,我想我们再去跟白先生解释一下比较好,免得他误会更深。”
乔姗姗还在气头上,怎么会愿意跟白乐天说话。再者,他站在那里也没有要下来跟自己道歉的意思。
她对安德烈的提议置若罔闻,板起面孔来站在舞池边上。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忽然有人来请乔姗姗跳舞,看样子是南非本地人,样貌虽然比不上白乐天,却也算得上英俊了。
乔姗姗立马就答应了,跟他步入舞池。
对方微笑着跟她聊天,乔姗姗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眼睛却仍不住瞟向白乐天的方向,随时想要掌握他的动向。
跳完一支舞,那个南非人还想跟乔姗姗继续跳下一支舞,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又是一个老外,只不过这次这位却是有些矮,又有些难看。
但是乔姗姗现在只想刺激白乐天,也就不跳什么好看难看了。
她照样接受,还带着微笑跟人家聊得笑嘻嘻的。
白乐天那张本来就如同冰块的脸现在更是犹如南极的严寒一样吓人简直能掉下冰渣子来。
安德烈双手交叉靠在一边的墙上,欣赏着这对的精彩表演。
一个知道对方生气,还要火上浇油。
另外一个知道对方故意气自己,却依旧甘心情愿上当,那张脸都快结冰了。
白乐天,竟然会变成这样。安德烈不由得勾起一抹不可思议的笑容。
他印象中的白乐天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不苟言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再美丽动人的姑娘他也不会多看。
对于女人他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不动丝毫真感情。
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不被情欲冲昏头脑是罕见的。
那个时候安德烈就料定了白乐天能成大事。
果然没过几年,自己就狼狈地从14K逃离,而他则成为了14K的掌门人。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到了南非这块土地,他说不定现在不过是白乐天的一个阶下囚而已。
命运,真是有一种黑色的凌烈锋利的幽默感的东西,让你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乔姗姗又是一曲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