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和傅凉沁简单讨论了一下之后,才决定了,自己一定要去找到这个人。
只不过,傅凉沁现在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才觉得有一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在翡冷翠了。
翡冷翠这个地方,可以说是艺术之都,也可以说是罪恶之都,在这样的繁华之下,只有丑恶。
只剩下这样的阴暗的东西,只有他们这些曾经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才能够看得到这一切。
傅凉沁就能够看得出来,那些卑劣的东西,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只不过薛芷夏觉得奇怪的是,这些目光里面,并没有向着她们的目光,让她觉得奇怪,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去应对。
但是在这儿,并没有向着她们的敌意,也只能够说,这样的情况,有可能是那些人隐藏太深。
自己手里,在偌大的翡冷翠,自己只有一个名字,一个不明不白的名字在这里继续这么留着。
连继续寻找,都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样的情况,让她们觉得不太好,在这里,她们必须小心。
“芷夏姐,所以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傅凉沁有些担心,“现在第一步,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顾城教会了她到底应该怎么分开步骤,但是并没有进一步教会她能够判断现在的一些情况
“我们能够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多,但是我们必须首先,要找到一个黑市,能够打探消息地。”
现在,在翡冷翠,如果她们也这么一直表露在明面上,只会对她们的处境更加不利,有危险。
但是如果她们也跟着那些人,一起隐匿在黑暗里面,那么她们大概也能够应对,这里的一切。
只不过对于她们来说,还是有些应付不了的地方。
薛芷夏有些苦笑,自己从一个设计师,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好像突然就被这么带到了更加深重的黑暗之中了,然后什么也没有继续留。
“老刀。”
唐人街上卖中国字画的钟家女景云唤住他,“总见你抱些好看的花,在哪儿摘的?”
见用背部招呼她的人不回答,钟景云有些怒了。
“带我去看看!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出!我钟家财力雄厚,酬劳少不了你的!”
在她的世界里面,只有钱能够解决的问题,没有不能解决。
他动了动。
似被酬劳二字喜得心神荡漾,但仍是不回头。
继续这么邋遢地走在了路上,无言。
“你去不去?”
钟景云急性子惯了,伸出手抓他的肩膀。
“你哑巴了么?你又不是真哑巴!”
“那天我还看见你边拿着花边说话,你别在我面前装,说个好字会给你折寿啦?”
许是力气不当了一些,竟把他整个扳了过来。
这个女人平时也是跋扈惯了,看到自己被这样对待更是生气。
他看向她,飞鬓入云,面若白玉,唇如朱丹。
这样的脸,跟自己的女人相比,实在是太美了。
那一瞬间,目光极亮,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
老刀这么一个人,就这么继续愣住了,不说话。
钟景云被看得微微不自在,脸颊泛起红云,再伸手推他:“走走走,领我去,翡冷翠哪儿有。”
他转过身,声音不似想象中的沙哑:“好。”
就这么带着这个女人,去了她想要去的地方了。
一天之后,钟家的人在整个翡冷翠都找疯了。
他们的掌上明珠,唐人街有名的天之骄女,在自己偷偷溜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把全城都翻了个个儿,都没有找到半点影子。
在薛芷夏和傅凉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的时候,在翡冷翠的一个角落,有一件事情正在酝酿。
一些莫名的东西和灰尘凝在一起,积了很厚,在整个房间,给本就不多的光线染上了温暖却又诡异的颜色。
这样的颜色,看起来极为诡异,以至于几乎都看不清,这个地方躺着一个男人的。
“为……为什么是我?”
女孩的下唇无法抑制地颤抖,四个铁环牢牢锁在她的手脚上束缚着。
原本细腻洁白的皮肤溃烂得如同破布。
那张脸却仍然是鲜活的,美丽的,如同沾了朝露的玫,像是有人每天精心呵护,百般宠爱。
女孩的手机被扔到一边,支离破碎,混在了泥土之中看不清。
烛光外的那人面色很模糊,隐现在地下室的光中,可是不说话,在这里就这么看着这个女人。
女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声音开始不可控制地呜咽:“放了我……放过我……求求你了好么。”
她眼里迸出濒死之人抓住稻草的光来,猛地激动起来,像是一个抓住了自己稻草地垂死的人。
“放了我,求求你,你想要什么?……不管你要什么……我爸爸,我爸爸会给你的,老刀啊!”
老刀准备从黑暗中挪出来,手中带着极利的亮色。
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刀。
恐慌填充了女孩的喉咙,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挣扎和呼吼,血从刚结痂的伤口处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