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招不成,小平头第二招接踵而至,刚落地就一个有板有眼的堂扫腿。我跳开去的同时想趁他来不及回身,出脚踹他的后脑,他直接背部往地上一躺,双腿往上蹭,这是要拼腿,变换速度还很快,让我不敢接,赶紧收了脚闪向安全地带。
奶奶个熊,看来小平头并不只是两把刷子。
难怪他那些手下被押着出去时,脸色比原来镇定许多,感情是觉得自己老大能赢。
看看秦昊他们,一对比,明显就不够镇定,看我一路闪避,他们一个个都露出担忧神色,怕我输掉。
我自己怕吗?不怕,梅老说过,能一次次避开对手的攻击亦是一种本事。最好能连续避个二三十次,在这个过程中消耗对手的体能。对手累了,自己的机会也就到来了,我需要的是耐心,这搏击最重要的也是耐心。
梅老还说过,我和杨林的搏斗肯定是杨林主攻,他觉得能秒杀我,不会讲求什么战术,只想以最快速度先给我一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的折磨我、虐我,而我把这个时间拖的越长,就越有心理方面的优势,我不急,杨林急,我的机会就会到来。
现在还没和杨林打,能和小平头先过过招,试试自己的闪避功力,快事一桩,我更不急。
连续又闪开四五次小平头的进攻,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故意露空门下我的套,小平头都伤不得我分毫。逐渐地,小平头的心理产生了变化,开始急躁起来,使劲的乱打,就想我接招。因为持续的消耗,他的喘息已经粗到如刚拉完重车的牛,打出来的力气越来越小。
揪准机会,我一反常态,开始主动出手。
当时小平头一拳打向我的右侧胸口,如果我要闪避,很容易,稍微错开一步就能侧身闪走。
但我这次没有闪,而是和小平头对拳。
怦一声,两只拳头撞在一起,很明显小平头的力度远没有我大,即便不因为我专门练过出拳,就论消耗,他比我消耗大得多。所以结果不难想象,他被震开几步,疼痛让他整张脸扭曲,而我只是整条手臂有些许麻。不过我也想说,当时准备时间不足,我只能打出去六成左右的力度。如果是十成,估计小平头已经抱着臂膀投降,而不是继续来。
小平头这次发动的攻击是用脚,由下而上踢我的祖祠,这是气急败坏了,不然不会如此阴毒。
我还是选择闪开,闪之中带着进攻,他一脚不成,换了重心脚再来,而且是一模一样的踢法。因为他跨的比较大步,而且踢我的脚从右脚换成左脚,力度明显小了许多,速度也慢了许多。这是我的机会,我憋着气,握紧拳头,弯腰,一拳打下去。
还是六成力度,不是因为我打不出十成,毕竟这次有充足时间做准备。我是怕直接把小平头的脚骨打断,然后这事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开始,还是麻烦的开始,那样违背了和他单挑的初衷。
小平头中了我一拳,大声哀嚎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使劲揉。他眼里露着痛苦的神色看着我,很害怕我趁他病要他命。我当然没有这样做,但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蹭蹭走近一辆旗云,站在副驾玻璃边,退一步,深呼吸,马步一沉,喝了一声,一拳打向车窗玻璃。
怦,哗,接连两声,玻璃窗被打爆,玻璃碎随着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震惊而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