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癖好?老鸨傻了,萧凤也傻了,这若是搁在后世,两人定会脱口而出:“你这口味儿也太重了吧?”
白胜却很自然地拍了拍萧凤的手臂,“别愣着了,拿金子出来,咱们先交定金!”
萧凤木然摘下了肩头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锭金子,交到了同样木然的老鸨手里,这金子正是黄门山盗匪的赃物,被白胜装来了许多。
老鸨被金锭的光芒刺激,蓦然惊醒,表情极其复杂,两眼中有几颗浑浊的泪珠滚落出来,颤抖着声音说道:“真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看得上我……”
说到此处,急忙转身就往里面跑,边跑边说道:“两位公子且在厅中稍坐,待我沐浴更衣上妆再来,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让公子你尝尽花样,舒服一整天……”
这边萧凤也已经醒过味来,不禁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低声切齿道:“你……你竟然跟她这样的……也不跟我?”
白胜也流出了眼泪,却是笑的。为了不惊醒这一座青楼上的小姐和嫖客,他强忍着放声大笑的冲动,硬是憋出了眼泪。
萧凤指着白胜的脸,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天才顿足说了一句:“你还有脸笑?”
白胜好不容易收起了笑意,双手拉住了萧凤的双臂,柔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想歪了我管不着,你怎么也能想歪了?”
萧凤用力挣脱了白胜的双手,冷着脸道:“是你亲口说要让她陪你的,难道是她听错了,我也听错了?”
白胜道:“你们没听错,我只是让她陪我聊天啊,我有事情要问她,谁知道她就去洗澡了呢?”
萧凤犹自不信,气呼呼地坐在了一只绣凳上,说道;“待会儿她出来时再看你怎么辩。”
白胜也在一旁坐了,笑着看向萧凤,而萧凤却转过脸去不看白胜。
也不知那老鸨究竟要如何拾掇,老半天也没能出来,萧凤忽然想起一事,说道:“你肯定是在骗我,这么久的时间足够去客栈了,你却宁可等在这里,也没见你死了,哼!”
“呃……”白胜真心觉得没法解释了,就只好嘴甜:“其实吧,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死不了。”
萧凤听了这话,不禁心中一甜,脸上的寒霜已在消褪,却又不想就这么便宜了白胜,正待板起脸来说两句狠话报复白胜时,却见那老鸨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带着一阵浓郁的香风直冲鼻端。
“两位公子,你们是一起来呢?还是一个一个地来?”
白胜瞥了一眼老鸨儿脸上厚厚的脂粉,皱眉道:“不是说了么,开一个单间喝茶聊天,再给我上些点心,不要带荤腥的!”
“好好好,就依公子说的办,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老鸨眉目之间喜气洋洋,脚下轻盈如燕,宛如回到了少女时代。心说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有这样两个俊俏的公子哥想要宠幸自己,而平日里就是那些只有钱没有才的老财都不给肯正眼看自己的。
到了楼上,开了一间房,萧凤冷笑着现在室内一张小圆桌边上坐了,只看白胜和老鸨如何表演。
白胜却云淡风轻地坐在了萧凤的旁边,任由老鸨端上茶点。
那老鸨亲自给白萧二人斟茶后,就站到了白胜的身后想要捏肩捶背,白胜当即回身拒绝,“你到那边坐下吧,我找你不是为了让你伺候我,你不要误解。”
老鸨闻言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不禁有气,“你不是为了做那事儿,你来青楼干什么?这大清早的谈诗论词也不合适吧?难道终究是嫌我老了?”
说到此处,想起人家是付了定金的,便还要做最后的说服:“可是你知道不知道,老娘我活儿好啊!远胜那些青涩的雏儿!什么苏秦背剑、****……管教你见都没见过!不信你试一下,包你不后悔。”
萧凤听老鸨说了一大串奇招秘技,不禁浮想联翩,这些招式是怎样的呢?这可是《语嫣选摘》上面都没有的东西,如果今后能学来用在……想到此处看了白胜一眼,脸上顿时滚烫,但是一想到白胜要跟着老鸨那个,又不禁怒火中烧起来。
“咳咳……”白胜也是听得心痒难搔,看来古人对此道的研究还是颇有建树的,只是此时此刻却不能分心旁骛。
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不要说了,我跟你聊天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想要向你打听一个建康城里的姑娘,这姑娘也是干你们这一行的,她叫李巧奴,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