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车子开的很快,在最近的医院停了下来,没等我动,就跳下车,过来帮我拿了东西,又一手扶着我往里面走。
这是一个中西医合并的医院,医生重新量了体温,又检查了嘴眼,然后号了脉以后才说:“烧的挺高,但是一般的药这会儿也不能用。”
我还没开口,苏谦就先问道:“为什么?”
那医生看他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有身孕了,一般的药物对胎儿不好,我们现在只能用保守治疗。”
我如遭雷击,可愣在那里再不能动弹,任苏谦跟医生商量怎么治疗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说是不能用药,他还是开了一些,因为烧的实在太高,怕再出别的事情,但是只让我吃一次。
然后办了住院,喝了很多开水,还让苏谦拿着湿毛巾给我物理降温。
我极不自在,却也没有力气爬起来跟他说什么,而且再次怀孕对我是个不小的冲击,到现在头脑都是懵的,而且特别想去问医生,之前吃了那么多避孕药会有影响吗?
但是碍于苏谦的面没有问出口,可是这事却堵在心里特别难受。
同时也在想着这次意外怀疑的前因后果。
我现在与萧闵行同床的时候并不多,严格算来,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次,最大的原因是他有病,而我也真的没那么想。
如果说遗漏的话,应该是那次去老宅。
那天我们去之前做了,而且还不是一次,说不好那天他是怎么了,特别需要一样,一次次在我身上冲刺,而且最后也全留在了里面。
他早已经没有戴套套的习惯,就靠我事后补药,可是那天太急了,我们做完以后,他还不放我走,直接带到浴室里,两人一起洗了澡,我差不多是在他的注视下换了衣服,最后又一起出门。
到从老宅回来的路上,他又告诉我他的病是因我而起,所以心情极度低落。
总之没有吃药就睡了觉,到第二想起来早已经过了最佳的时期,而且我当时侥幸地想,不会那么倒霉的,那么多次都没事,怎么就这一次不吃药就有了呢?
人是永远不能存在这种侥幸心理的,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现在中招了。
可是我要怎么办?
越来越多的问自己这个问题,遇到事的时候永远不知道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萧闵行得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他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白天在他办公室的一幕,还有那种愤怒的状态,差不多已经回到从前暴君的样子。
那我还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吗?他反复无常,之前想要,并不代表着现在也想要,会不会再让我流掉都很难说,况且现在他自己也有病。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到我头疼。
而苏谦一直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把毛巾一块块换到我的头上,过几十分钟,还会提醒我量体温,看有没有降下来。
我转头看着他平静的脸,还有眼里关切的眼神,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他被萧闵行误会,我每次见他也不冷不热,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样的深夜来照顾我一个不算熟的女人,就算是好心把我送来,也应该早早离开的吧?
苏谦见我看他,嘴角就向上弯了一些,轻声问:“怎么样?这个温度还行吗?有没有好点?还是哪里又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
我放在床边的手一动,就拉住了他的衣袖。
也轻声回他:“我没事,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