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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太阳还算耀眼,经过大门,前坪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鸽子来来回回,起起落落地飞着。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只听见训练场上传来阵阵踏步的声音,伴随着短促有力的口号,如卖力吆喝似的灌入了我的耳朵。
我寻声走了过去,逆着光,发现程诺就站在高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军装衬衣,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湿润了半个脊背。虽然是侧脸对着我,可我也看出他正抿着嘴,皱着一双好看的眉眼,每次程诺做出这样的表情,就代表他很不满意,“你们这样萎靡兮兮,连句口号都喊不齐,以后上来战场,还打他妈个什么胜仗?趴下,一百个俯卧撑,现在开始,数!”
到底是一军之长,连骂起人来也比以前要凶狠得多,又褪去了从前少年的脾性,更多的是几分魄力。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那些不过十几岁,稚气未脱的男孩子们,他们在太阳的暴晒下,依旧汗流浃背地坚持着,“一…..二….三”
连数数都听得出来在颤抖。
明显有几个体力不支,但还是咬着牙按照程诺的命令去做,可他却显得依旧不满意,“肚子都快贴着地了,都给我撑着,别像条蚯蚓。”他提高了语调,听上去更加生气,“你们还是个男人吗!连俯卧撑都不会。看好!”
说罢,程诺便直挺挺地撑在地面上,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比从前更加明显,一连十几下,不带一丝喘息地做完了示范,便又大声命令道,“每个人,从头开始,重做!”
“程诺,算了。”我于心不忍,实在有点看不下去,“罚几个就行了,一百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众人听到这话便如解脱似的,纷纷瘫软在地上,程诺转头,被人莫名其妙地打断,自然是很不爽,“谁啊?我带新兵的方法你有意见?不服你他妈来——”
可当看见的人却是我的时候,他却愣住了,于是,那句还没说完的脏话便很快地连个影子也没有留下。
“你怎么来了?”他又惊又喜,一步便夸下几层台阶,直接冲我小跑过来,方才的威严全部都被丢之脑后,新兵们也不忙着喊累了,皆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脸,兴致勃勃地观赏他们的程军长,正奔向一个女孩子。
“咦~~”
又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起哄声,程诺的脚步立即戛然而止,他转头,又对着士兵们凶道,“咦你们妈个蛋,俯卧撑,继续,自己数着。”
“你不知道,身为军人,一百个俯卧撑简直就如毛毛雨。这些新来的就是这样,一个个都和个娘们儿似的,萎靡兮兮,没事就瞎矫情,几个俯卧撑就如断了手似的,需要好好整顿才行。”
程诺向我跑过来,笑着解释道,“所以没有什么好心软的,你别替他们说话。”
“程长官,话可不是这么说得,你忘了这是第几次俯卧撑了?我们刚才已经快做了四百个了,又负重跑了三公里,现在还得再多做一百个,再强的身体也禁不起折腾。”终于有人发出了抗议,紧接着又有胆大的人跟着起哄道,“就是,就是,小心以后讨不到老婆。”
话音刚落,队列里便传来如洪水铺天盖地而来的哄笑声,“唉哟,我们程军长模样这么好看,成绩又是拔尖儿。谁说以后没有媳妇儿的,这不是来了妹子吗?你们看看刚才程军长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撒丫子就跑,直接撂下我们不管,就像赶回家抱儿子似的。”
程诺的肤色比以前黑得多,听了这些揶揄的话竟然红了脸,却也没有生气,“各个胆子都大了,敢编排我。小心过会儿我罚得你们亲娘都不认识。”
他又摸了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道,“呃…他们就是这样,新兵蛋子,跟着老兵油子没事就瞎扯皮,学些不三不四的。”
又有人嬉皮笑脸地说着,“长官,您瞧瞧人家姑娘都发话了,还让我们做一百个俯卧撑呢?诶呦,就不能心疼我们一回儿,您别光顾着自己高兴,让我们受苦啊。第十三师当初的教训是什么来着,有福同享,有难同挡,当初那可是您自己带着我们一齐宣誓的。现在媳妇儿来了,自己乐颠颠地摇着尾巴过去迎接,我们还被罚着呢,不仅这样,还没有妹子,啧啧,不公平呀不公平。”
他们虽然闹腾着,但该做的却一个也没有落下。程诺呵斥了一句,“都给老子闭嘴。”
然后便很是慈悲地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众人以各种姿势瘫软在地上,还不忘抽出两双手来鼓着掌。
“原地解散,我有点事,过会再训练,记好了,别给我皮,今天算你们走运,下午都给我正经一点。”程诺从左至右地指了一遍眼前的队列,“再这么划水,晚饭都别吃了,老婆也别娶了,儿子也别抱了,”
“是!”他们站了起来,各个笔挺地敬了个礼,队伍又变得整整齐齐的,待程诺将“解散”两个简短的字一声令下,这才松懈了身体,纷纷爆发出如锣鼓喧天一般的笑,似在看热闹,似在笑刚才程诺的话很有意思。
我有些不解,但又觉得军营这样的氛围却意外地好,军长该严肃的时候严肃,正经和玩笑之间拿捏得当,所谓能收能放。手下的兵虽然毛病多多,如顽皮的孩子似的不叫人省心,却也带着军人那股子坚韧的气质。
程诺一边拿着毛巾擦了擦汗,一边又对着笑着,动作依然显得大大咧咧,这和他以前一模一样,有些事情,有些人,确实无法改变。
“你别理他们,过会我好好收拾一顿就老实了。”他笑起来就会露出左边一颗洁白的虎牙,眼睛弯成一道细月,带着爽朗的少年气息。
蔚月在我身边,她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问道,“这…又是谁?”
“我哥哥,在云水村的哥哥。”
我说完这句话,便听见程诺插着腰,将头低了下去。他将袖子挽起,又吸了吸鼻子,坐在训练场上的水泥台阶上,他腿长手长,扬起头,正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着水。
“阿诺,她是你们祁少帅的未婚妻。”
傅绍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查到这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愈发紧迫。
程诺这才颇为诧异的地“嗯?”了一声,将目光落在蔚月的身上,“少夫人?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