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张一仙都已经来到泰山府前,寻了一处离剑仙阁较近的茶馆坐下,这才开始细细轻点自己此行的收获。
百年份的灵草药共三十株,除此之外便是元一让他买的一些辅助药材,大耳朵月狗一只,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可是能被元一这个挑剔的人看上,想来总会有派上用处的一天。
喝了一口热茶,虽然回香不如之前在剑仙阁大掌柜那里喝到的,却也算的上难得。
点了一些下酒菜吃着,听着场中艺人唱的小曲,日子过的悠闲至极。
经过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泰山庙会商议的事情基本上就完了,这背后蕴含的东西太大,太复杂,甚至让张一仙这个后世人心中的他升不起丝丝参与的心。
反正无关自己的利益,张一仙也并没有声明自己的主张,闷声发大财才符合此时他的策略。
其实最主要的便是张一仙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与这些所谓的“神门正派”对抗。
远的不说,仅仅眼前一个白莲教明面上展现出来的实力就足以让张一仙心中忌惮,即使有元一在背后为他撑腰他觉得自己也硬不起来。
反正今后的日子还长,天下争霸的大势也还会延续几十年的时间,不在乎此刻的一点点低头。
张一仙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此番结束之后,便会让老秦头与朱元璋支会一声,同时也展现一部分实力,他相信,能从一个吃不饱饭到开创一个古老帝国两百多年基业的人,一定有他超绝的地方。
这么长时间以来,张一仙心中最忌惮的还是来自头顶上的威胁,因为他头上没人,这是他最大的缺陷。
如果头上有人,如今也不至于如此被动,而且从此行他也看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未来人间帝王会落在谁的头上,人间庞大的气运到最后能够被谁利用。
为了这个丰富到足以撑破肚皮的蛋糕,没有人不心动,就连处于人间绝顶势力之一的白莲教也不得不淌这浑水。
吃饱喝足之后,又从泰山府其余几条街绕了一圈,直到他自己都有些烦腻的时候,张一仙这才沿着道路回到了自己落脚的小院。
这里的天色仿佛与外界并于不同,张一仙回到小院不久后,头顶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搬来躺椅,张一仙仰望着头顶开始泛起星光的夜空,心中突然多了些东西,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帝月,也不知道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没来由的,张一仙心中一动,忽然间就有些悸动。
原本一直安静窝在他怀中的月狗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明亮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天空,似乎哪里就是让它恐惧的来源。
“小子,不想死就赶紧走!”
忽然,元一略显凝重的声音在张一仙脑海中响起,看的出来,他此刻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张一仙没有迟疑,立马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当他起身的那一刻,他忽然看见,之前还一闪一闪的星星忽然间跌落凡尘,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向着这里砸来。
而且在这流星之后,进随着数不清的小型流星,仿佛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张一仙顾不上那么多了,元一既然告诫他此地有危险,那么他绝对信任元一。
刚出了小院,匆忙中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张一仙的双眼忽然撑的老大,在他的视线中,夜空中排在最前的那个明晃晃的流星忽然拉近了很多。
定神仔细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流星,分明就是一个人手持一杆银枪,因为速度太快而造成的异相。
还未等张一仙反应过来,一道从天际响彻整个泰山府的恢宏声音在四方传播开来。
“尔等妖孽,胆敢触犯天条,觊觎香火,自封神灵,当诛!”
一股沉重的气息压在泰山府中每个人的心头,包括张一仙在内。
当着声音响起的瞬间,头顶原本还星光点点的夜空,忽然被扯开了一条大口子,露出头顶上另一个布满星点的夜空。
“嘶啦!!”如同布匹被扯破的声音传来,此刻每一个抬头仰望夜空的人全都看呆了。
他们头顶的夜空如同布匹一般,被一杆与天同齐的银枪一分为二,而后咔咔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一刻,所有人都慌了神,一股恐怖的气势从泰山府深处升腾而起,随后还未来得及抵挡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消散无影。
头顶的天空一个身穿银甲,如同天神一般的人物横立虚空,眼神冷冷的看着下方慌乱逃窜的人群。
忽然,只见他大手一挥,其身后同样装扮的人如同下饺子一般从空中往泰山府的各处飞来。
张一仙顾不得其他,认准了记忆中来时的方向,双手护住头顶,不断撑着,扒开拥挤的人群。
“元大侠,元祖宗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别说了,这些是天界巡逻的天兵,这里的乌烟瘴气或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天兵?”
元一的话让张一仙一阵沉思,街道上的人群更加拥挤了,经过虚空中那位银甲天神的大喝,所有房屋中的人都出来了。
有些实力强大的野神企图驾空而逃,身影刚一升空,还未来得及多跑几步,便被一杆大枪从背心横贯而后,砰的一声在半空炸开,灰飞烟灭了。
所有人都被这场面下了一跳,之前落在地上的天兵也开始屠戮起来,凡是死在他们刀下的无不是作恶多端的野毛神。
生死之间,蠢人并不多,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泰山府出口的重要,越来越多的人向这里涌来。
没有人敢驾空遁逃,虚空中站立的银甲天神仿佛死神的化身一般,只要是从地面驾空而逃的人,没有谁能躲过他手中的大枪。
慌乱中,越来越多的人被地面天兵驱赶到一处,通向出口的街道变得越来越拥挤,直到最后所有人都顾不上前面的人,开始强推,将前面的人踩在脚下,硬生生开劈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