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收起心底的小涟漪。
此祭品刚才叫嚣着让自己现身出来,现在又如此心安理得的大醉在这里,真是有胆色。
虹妖自语道:“想不到槐村还有这种人,好有意思。”
虹妖回想起他刚才说的香喷喷佐酒之语,掩饰不住的差点笑出了声。
一阵山风卷起虹妖的衣裾,轻纱掠过玉子仲的脸颊,他禁不住梦呓一般说道,“香啊……”
然后一副很陶醉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但人并未醒过来。
虹妖摇摇头,扬起衣袖,旋即一股黑风一卷,虹妖和玉子仲就从祭台消失了。
过了一个时辰后,玉子仲才悠悠醒过来。
而眼前早已不是自己睡过去的祭台,只见烛火通明,纱帐层叠,这是个洞天福地,四处看上去还甚为风雅。
玉子仲有一刻有点怀疑,这是虹妖的巢穴?怎么像是个闺房呢?
尤其是那绣架和古琴边的团扇,这不是女儿家的物件是什么?
这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描鸾刺绣的暖阁吧。
玉子仲立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绣榻上,绣榻的物件都散发着一股女儿香。
难道自己走错了地方?还是说虹妖真是女妖?
玉子仲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虹妖的踪影,甚至自己看到的东西,没有一样可以跟妖联系在一起。
他翻身下榻,寻自己的靴子刚穿上,一抬头,就见面前站立着一个身着黑色裙裾的绝色少女。
这少女二八年岁,长发飘逸,冰肌凝肤,一副花容月貌,宛若画中人。那种夺人心魄的美貌,令人初见时难以直视。
这哪里是什么妖?玉子仲目瞪口呆的。
再看那妖冰冷的脸庞上,一双如丝媚眼,星眸闪烁中透出寒意。整个人,倒是没什么温暖的气息,像一朵高贵的冰山雪莲花。
玉子仲不由得身上打了一个寒颤,这一定还是妖,是虹妖。
因为没有一个正常女子会着一身黑色裙裾,而且会散发淡淡的蓝色光晕。
玉子仲心念一动,暗暗的运功念诀。
虹妖嘴角微微一翘,一抹冷笑掠过,虽说是嘲讽,竟有说不出的动人韵致。
“你别妄动,我不会取你的性命。”
声音十分的悦耳动听,就像山泉水清澈的流淌在山涧。
不知为什么,听到虹妖的话,让人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服从她。
玉子仲:“你不取我性命?为什么?”
“你的性命有什么好取的?”
“不取是什么意思?我是献祭者。”
“我不需要取什么献祭者的性命。”
玉子仲心里想:不要我命,那是留我干嘛?别看她长得如此漂亮,冰清玉洁的样子,谁知道她是不是要少年郎解闷用的?仪真道长说,献祭者只是个引子,药引子?还是什么引子?
梦哥倒是没说,献祭就是把命献给妖的。
想来也是,哪个妖要等二十年才好这一口人肉,那得多有耐性啊。
玉子仲:“你不取我性命,那你带我来干什么?”
虹妖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微笑,只是这微笑有些诡异。
“我说现在不取你性命,可没说将来不取。”
玉子仲:原来这妖是要把小爷玩残了,才要我的命。
玉子仲苦笑一声,酒劲并未过,索性朗声大笑起来,笑声在洞穴里四处回荡。
虹妖眉头紧皱,有些愠怒:“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