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里的湿润更烈,灼烧得她有些想哭。
一边抹掉脸颊上不停滚落的晶莹剔透,一边笑得说不出的感动。
到最后,她决定不能这么让自己精神萎靡。
她要好好的爱自己,等他回来!
打定好主意,夏宝儿换来一套运动装,找到父母非要拉着他们两一起去健身房。
“丫头你发什么神经了哟,天天叫你起床跑步你都懒得跟个乌龟,这会倒是主动找我去锻炼,脑子没烧了吧?”夏母挽着女儿,一路嘲笑不停。
弄得夏宝儿好没面子!
“母上,有你这么损女儿的嘛!主上你说你女人是不是太罗嗦了点啊?”
夏父一脸的淡定,“再罗嗦还不是你给惯坏的。”
“哪有酱紫的!”
“咯咯……终于知道错了吧!哼,小样儿——”
往往身边微笑的父母,夏宝儿更确定了一件事。
离先生不在的时间里,她会好好的爱自己,等他回来。
xxx……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为什么都没有半点消息给我?”那个森严的大厅之上。
贺苍澜一脸怒意。
即使帝王他们距离很远的位置,却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高高在上,半躺太师椅里的男人眼神有多凌厉。
他对他们的办事能力,头一次是彻底的失望。
而且让他愤怒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能让他们失败的人,是南牧离!
那个他一手栽培,单独培养的人。
竟然是这十个人里面最先惹怒,背叛他的人——
虽然一早他的打算,就只是让他为他带来无数的财产和战利品。
不过他怎么可能隐忍南牧离比他先一步,算计他呢?
他养的狗,竟然拿爬到他头上撒野?
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容忍的!
整个大厅此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人敢说上半句话。
他们都知道,而且绝对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谁要是敢说话。
那简直是在刀尖下伸出舌头,自己去讨要鲜血淋淋啊。
唷,他们好像都忘记了,忘记了是有这么一个人敢如此做的。
当然那,那个人现在也是半死不活。
更有可能,下一秒义父口中吐出来的话,就是要他们将那个送到他刀尖下舔血的人项上人头。
呵呵,也只有南牧离才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背叛义父了。
明知道是死路一条,那个女人到底是给南牧离下了什么妖术?
要不是这些日子他们都调查清楚,真不敢相信他们当中最没有人性,最冷血的他竟然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呵呵,爱情?
真是可笑,要是为了爱情,马上就死掉,多愚蠢。
死掉了在相爱有什么用?能享受得到吗?
“义父,要不要将那个女人抓回来?”说话的是小舞。
她是最兴奋的一个人。
那个抢走十哥哥的女人?
要是落到她手上,她一定要把她玩得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她算什么东西?
她有什么本事?
她到底哪一点比他们强了?
就是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竟然害十哥哥落到这样的下场。
她发誓,一定不会让那个夏宝儿好过!
她现在就跟义父征求,只要能下令给她去捉拿。
她一定不会失败!
小舞毕竟年纪还小,虽然比起同龄人她显得成熟得太快。
但这场合,帝王他们也就只能指望小舞或者零来打破僵局。
这不,小舞话一出,他们心中沉甸甸的石头都瞬间轻松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殷殷期盼之下,太师椅中的贺苍澜并没有回话。
长久的沉默,那种沉甸甸的压抑感,又再次落在他们身上。
就连年龄最小的小舞和零都感觉一口气闷在心口,憋得他们都快要忍不住了。
“义父,我愿意跟小舞一起去完成任务。”零忍不住,站出来大声的请求。
清澈的声音回荡在森严大厅中,好像注入一股活力。
气氛倒是松了不少,不过众人并不敢在像刚才那样的松口气。
因为没有人能清楚这个可怕的人什么时候,就会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思维去思考问题。
所以他的心思,谁都别妄图去猜想。
否则后果,那就是他给你随时随地都能挖一个坑。
然后你就这么傻傻的,自以为自己是得意,最完美,心甘情愿将自己推了进去。
这种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知道有多么的毛骨悚然!
正当众人就要被这种压抑的沉默折磨得像死掉时,总算听到头上传来了低沉的嗓音。
“她?你们以为她要是那么容易被抓到,南牧离还敢来见我吗?”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贺苍澜下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所有人赔上性命!
“你们可真大胆,竟然擅自行动阻拦围剿他!这还不是最致命的事情,你们围剿就算了,还让他跑了!你们几个就这点本事?连一个南牧离都对付不来,那不全是废物?”
那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像是带着前紧重量的巨石,一下一下的砸落到所有人头顶。
没落下一个字就狠狠的砸向他们,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
就连一向不跪的帝王都软了膝盖。
这话,就是要他们死的节奏……
“起来!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想再听到。”贺苍澜现在还不至于会杀掉这些人。
只要他们不是真的背叛和私心,他顶多会处罚他们,给教训。
真要杀死,他十年来的培养就全白费了!
本来还有一个南牧离让他宽慰,看来现在,他似乎跟他谈不拢就只能失去了——
“谢义父。”
“自己领罚去!下次要动他们之前记得跟我汇报!就凭你们这么鲁莽,只会让别人笑话。好歹跟你们一样接受魔鬼训练,他的能耐会比你们厉害到哪里去?回去都给我好好想想你们为什么失败!”
“是!”几人齐声应答。
那个位置,很快漆黑一片。
等他们回神,那一张太师椅上的人,连同椅子,都消失了。
虽然还在害怕着,但他们都知道总算是逃过一劫。
走出大厅,几人心思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