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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聆歌让服务员把玲玲叫了出来,当着我的面问玲玲:“你自己说,是谁给你的出的主意。”
我坦荡荡看向玲玲,她也看向我,她眼眸闪躲的那一下我就感到不妙了。
她低下头,带着委屈和担忧的说:“范少,你是聪明人,应该感觉到了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但是我一直不敢跟您说。彼岸姐跟我说你人其实很好,还鼓励我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果不努力永远就没有机会,努力了说不定还会成功。她知道我今天生日,所以就让我把告白的日子选到今天,她觉得你绅士有礼到时候不会忍心拒绝我的。”
我咽了咽喉咙,对玲玲满满的无语。她说的有关我的这些话根本没一句是真的,却说的这么真实,我一个局内人都觉得好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范聆歌眼眸深沉的朝我看过来,我想跟他解释的,他冷不防说:“你闭嘴,我懒得听你说!”
我被他吼得有些发毛,拽了下被他抓着的那只胳膊没拽回来,没好气说:“那最好了,你赶紧放开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回去跟沈家小子睡?”
我横了他一眼,“这些跟你没关系,麻烦你松手。”
玲玲带着哭腔说:“范少您别跟彼岸姐生气,她也是为了我好,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你们。”
我越来越恼火,扭头对着玲玲吼:“你他妈虚不虚!”
“彼岸姐……”玲玲一副被我吓到的样子。
我懒得再看她,瞪着范聆歌。
“你松不松手?”
“你把话说清楚。”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你想听什么,赶紧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答应玲玲的告白?”
我闭了下眼睛,“我是希望你找到两情相悦的爱人。”
“你跑来包厢是想知道我会不会答应她?”
我抿了下唇:“不是,是玲玲要我来的,我本来不想来,很没意思。”
“所以,我跟谁在一起对你而言无所谓,对吗?”
范聆歌的嗓音突然有些低沉。
我不由自主打量他,好像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
“范聆歌。”我喊了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一时之间,好像身后的玲玲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彼此对方只有对方。
我酝酿了一会,淡淡道:“你年纪不小了,该给范家传宗接代了。”
“你这是在教我怎么过自己的人生?”他嘴角划过一丝嘲讽,挺刺眼的。
我默了下,“我没那个资格教你自己过,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一下。还有一件事……”
这件事我从沈修白回来后就在想了,现在终于能说了。
“你如果是放心不下唐柒,那是没必要的,虽然她没有做好一点母亲的责任,但我现在的条件养她还是养得起。你把她交给我,继续你之前洒脱自在的日子,想出国就出国,想去别的城市就去别的城市。”
“呵,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给我安排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