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远了，时间久了，他才能看到其他光芒。

除夕的夜烟花再多，四周再热闹，可空气还是冷的，我在租房附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才上楼。

低着头心无杂念走到租房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却发现门底缝里散出灯光，而我出去的时候是没有开灯的。

刚想试着握住门柄开门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范聆歌一身毛茸茸的居家服出现在我面前。

“回来了？冻坏了吧，快进来。”

我像个机器人被范聆歌拉进来，按到椅子上坐下，他端给我一杯热热的水让我暖暖手了再喝，好暖暖胃。

本来在外面冻得发疼的我，被突来的这一系列暖的鼻子发酸。

他从厨房里传来声音，“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怎样？”

“好啊！”我喝完那杯水去厨房给他帮忙，他纤细白净的手指很灵活，我的加入并不会对他有多大的帮助，他反而每次要等一等我。

一顿饭做好，范聆歌打开一瓶他自己带来的甜红酒。

“你应该不喜欢喝干红的红酒，所以我挑来甜型的。”

“你怎么不知道我不喝干红的？”干红的不甜，还很涩，我讨厌那种味道，以前在红棠喝的每次都难过的要死，晚上睡觉都不舒服。

“我认识的人里面，生活经历苦的，都喜欢吃点甜的，我想你也一样。”

“除了我，还有谁？”

范聆歌认真看了我几秒，“先吃饭，一会再说。”

我看出来他有话跟我说，也不知道那些话里是否有我不想听的，为了好好吃顿饭也就不问了。

两人吃的肚子圆鼓鼓的不想动弹，揉着肚子靠着椅子一脸惬意喝点浓茶。

范聆歌眯起狭长的眸子看着灯说：“婉婉喜欢喝甜型的红酒，干红的、半干红的，她一口都不喝。”

我趴到桌子上盯着范聆歌的下巴看着，“那她跟我还真是不一样，她的童年应该比我快乐吧。”

他静默了一会：“我以前不喜欢喝甜的，后来喜欢甜的了，是在失去婉婉之后。”

“那是因为以前你生活很美好吧。”

“嗯，最起码没尝试着生离死别。”

大过节的，气氛就这样渐渐悲伤起来，我有些烦躁起来，不想听范聆歌说他那些悲伤的故事。

他低低沉沉缓缓的继续说：“在林玫的介绍下，我认识了你，看你的第一眼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眼睛，和婉婉的很像。”

我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看到柴山瑾瑜给的照片时，自己也觉得和白婉婉的眼睛很像。

“后来接触了，才发现你们一点都不像。婉婉虽然不是叔叔阿姨的亲生女儿，但是他们对她视如己出，她在他们的爱护下过的很开心很简单，而你不一样。两个童年成长完全不一样的女孩，我不知道你的什么在吸引着我。”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你可以是可怜我吧。”

“有可怜，特别是看着你对沈家毫无私心的奉献，觉得你特别可怜，人家把你当棋子、当挡箭牌，你却像个傻子。可就是你那份傻气让我选上了你，除了你没有人能像你这样为我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