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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冷冷看着我，讽刺道：“你倒是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自己。但是你别忘了这都是你欠范少的！”

“可我不欠你的。”我咽了下喉咙，“我劝你放弃继续利用沈修白，柴山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柴山瑾瑜已经这样了，你再出手绝对不会顺利。”

“你说得对，但不是我出手。”

我心口一紧，没想到自己猜对了！这让我很恼火李阳的卑鄙无耻。

“你敢利用沈修白对付柴山墨子，我就敢把这一切抖出来！”

李阳瞳孔一缩，“难道你就不恨他丢弃你，喜欢上别人吗？我这么做也算是替你出气了。”

我哼之以鼻，“别说得冠冕堂皇，为了报仇你把范聆歌都培养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记得他妈妈当初是怎么把他拉回来，想他做一个好人吗？”

从听了李阳说起范聆歌悲惨的经历，我就知道范聆歌的母亲是很好的女人，一心为了儿子想让儿子好的女人绝对不可能会让儿子一生在仇恨里度过。

李阳冷厉的表情有一瞬间僵化，“你这个愚蠢的东西，知道什么！”

我朝他讽刺一笑：“你还是趁着在范聆歌醒来前，想一个完美无缺的说法让他不生你的气吧！”

“闭嘴！”下一刻李阳迅速站起来走了。

谈话结束了，我起身走出会面室，看守我的警方站在门外，我们谈话时他并没有偷听，这是我拘留室最后的一点自由了。

但很快就没了吧。

不过比起时刻受制于他人，我情愿是这个结果。

案子判下来的前天早上，李阳在出庭前又看了我一次，跟我告别说要带范聆歌出国治疗，至于还会不会回来是个未知数。

当天下午玲玲又来看我了，她看上去挺憔悴的，一下像老了两三岁。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无精打采的说：“就算你坐牢了，我还是取代不了你，李主管把红棠卖了。”

我好奇，所以问：“卖给了谁？”

“林玫。”

我，“……”说惊讶也不是很惊讶，竟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

玲玲凄凄惨惨道：“李主管根本不想想我们这些人的，说卖了就卖了，也没跟林玫聊过我们的以后。”

李阳虽不喜欢我，但是他做事没有玲玲说的这么不靠谱。

我忍不住问：“林玫接手了，你们现在是被开除了，还是还待着？”

玲玲眸光闪了下，“待着跟没待的不是一样吗？以前跟着范老板我们可都是只给老板一成的提成，可是林玫她要跟我们四六开，她六啊！”

我合了下眼，“算是对你们客气的了，她自己的人也是这个分配法，在她手里干的人唯一提成分的高的就是阿琴。”

玲玲恨恨的扯了扯手指头，“可是她明知道我们跟着范老板是什么情况，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