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慈大师道了声‘善哉’,亦唏嘘道:“司马迁说,明法度,定律令,皆以始皇起;西汉主父偃说其任战胜之威,蚕食天下,并吞战国,海内为一,功齐三代;西汉桑弘羊说其功如丘山,名传后世;建兴帝王莽说其功越千世;唐太宗李世民说,近代平一天下拓定边方者,惟秦皇汉武;明代李贽赞其始皇帝,自是千古一帝也。始皇出世,李斯相之。天崩地坼,掀翻一个世界。是圣是魔,未可轻议。祖龙是千古英雄挣得一个天下!……说他是皇帝中的皇帝也不为过。”
“阿弥陀佛!”素一大师目视水晶宫合十轻叹道:“固然是千古一帝,可终究是太残暴了一点。”
“迂腐!”靠山王鄙夷一眼,道:“岂不闻当今太祖亦言在华夏历史上,真正做了点事的是秦始皇,孔子只是说空话,几千年来形式上是孔子,实际上是按秦始皇办事。更赋诗曰,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祖龙魂死秦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大师,面对千古一帝还轮不到你来批评,始皇帝在世的时候,你那舶来品的佛教在华夏大地上还没有立足之地。”
不但是他靠山王,林保等人亦是鄙夷地瞥了眼素一大师,后者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伙人有点意思,貌似一来到这里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个个出口成章谈古论春秋。
然而林大官人却没有他们的历史底蕴,听了大家的话后,有点失神的目光从四周收回,回头愕然问众人,“这里是秦始皇的陵寝?”
赛潘安鄙视道:“小子,岂不闻《史记》上记载,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看看这里的情形,再对比《史记》上的话,你再想想两千年前除了秦始皇所拥有的权势外,谁还能造出如此浩大恢弘的地下陵墓来?你现在还看不出来这是哪里吗?”
靠山王嘿嘿笑道:“老鬼,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简直和文盲没什么区别。”
林大官人巨汗,他少小就在国外,哪读过那东西,干咳道:“我们在地下绕来绕去,怎么绕到秦始皇陵来了?”
林保同样鄙视道:“想想刚才那条隧道,再想想玉牒上的记载,还想不明白一头撞死算了。”
林子闲愣了愣,恍然大悟道:“那条隧道就是修建秦始皇陵时的劳役偷偷挖出来的逃生通道?不对呀!那条隧道我估计不下五公里远,没个数年的功夫根本开凿不出来,要挖逃生通道干嘛要挖那么远?”
林保翻了个白眼,道:“心细能发现问题是好事,但是不要拿着无知来做判断,回去后给我老实闭门读书,省得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倒是一旁不太说话的火荆棘淡淡解释道:“小子,秦始皇陵修建了差不多四十年,花个几年工夫开凿逃生隧道不算什么。你要知道修建慌乱的时候,那可是七十万劳役,周围到处有人看守,距离挖得太近了只怕还没逃出去就被抓回来了,自然是要挖远一点才安全…能挖到那条地下河只怕也是个意外。”
“受教了!”林大官人尴尬地拱了拱手。
挟持着张北北小心警惕后退的老克拉克等人闻言亦是不断看向四周,原来这里就是秦始皇陵。
他们不像林保等人,生于斯长于斯,对这片土地的历史了解颇深,一进这里就有了判断。
秦始皇他们也听说过,何况也知道就是秦始皇为了求长生派出十大玄士杀了血族始祖该隐,只是没想到所谓的玉牒地图上的古墓就是这里。
别说是他们,就连张北北也是进入那条变态的隧道后才隐隐有了猜测,毕竟地图上标示的古墓地址和秦始皇陵的距离相差太远。而且也在地下绕糊涂了,眼前的地下皇陵是不是外界人所共知的那座秦始皇陵还不一定。
需知可是七十万劳役花了将近四十年的功夫啊,再修一条长城出来都没问题,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外面人所共知的那个皇陵是个掩人耳目的东西也说不定。
被林子闲这么一搅和,大家的注意力终于又到了老克拉克等人的身上,素一大师喟叹道:“德心,还不放下屠刀!”
“师傅,不要逼我。”老克拉克异常紧张地掐紧了张北北的脖子威胁。
林保斜睨素一道:“大师!不用再劝了,就算他放下屠刀,我华夏大地也容不下此等妖孽,我必诛之!”
素一大师回头苦笑道:“林施主,老衲知道你在隧道时已经对老衲动了杀机,在隧道老衲也许难以避开你的剑气,可是在这里,难道你真的认为你是老衲的对手吗?”
林保挥剑一指,厉声道:“那又如何!今天我们和这群老妖怪只能有一方活着,要么我们杀了他们,要么你帮他杀了我们,总之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活。两边同样是人命,他们只有八条,我们这里有十九条,孰轻孰重我倒要看看大师所谓的慈悲之心如何抉择。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若是今天我们在你手下只要有一个人离不开这里,他日就是你少林血流成河之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