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林子闲低声嘀咕了句，拽住了他。

惊魂未定的绝云回头看了眼赖皮蛇，没动静，好像真的没事。他左右看看，见巫教弟子依旧叩头不起，于是也忍不住伸出脚尖戳了戳。

不远处看着这幕的释源很是无语。素更是连连摇头叹息，发现这两个人果然是胆包天的家伙，怪不得连自己参禅的山洞都敢炸。

然而赖皮蛇的确没有任何动静，林子闲和绝云再次相视眼，两人又你脚我脚反复戳了几下确认，才松了口气。

谁知林子闲突然又将绝云给拉到了身前，让他挡在前面，推着他往赖皮蛇的头部走去，完全是安全第的举动。

“为什么让我挡前面？”绝云压着嗓子悲愤声，想闪人。

林子闲拽死了他，躲在他背后把绝云硬往前推，道：“没看出我在给你撑腰吗？”

“我呸，没看出来，只看出你想拿老衲做挡箭牌。”

“废什么话，死都死了，你怕什么？”

“你不怕？你倒是站前面啊！”

两人推搡着到了赖皮蛇那变了好几倍的脑袋前，低声争吵了几句后，林子闲岔开话题道：“这是龙吗？龙头就长这样？也太惨不忍睹了吧，脑袋上原来的鳞甲都被雷给劈得掉光了，看着怎么像牛头？”

绝云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了，这和尚的好奇心本来就重，也回头看了眼，沉吟道：“牛头也不太像，没长角，你不觉得嘴巴像鳄鱼吗？”

林子闲点了点头，又指向歪在赖皮蛇腹部的爪子说道：“爪子也不像是龙爪，更像是号的鸡爪子。”

“尾巴也不像是传说的龙的尾巴，还是蛇尾巴，身躯好像也还是蛇的身子，说是四脚蛇也不像，整个比四不像还四不像的造型，真是造孽啊！被雷给劈成了这样……”

两人站在赖皮蛇的身旁品头论足了好阵后，林子闲忍不住慢慢蹲了下来，伸手到了赖皮蛇已经变得粗的鼻孔前，伸手试了试看有没有气息。

结果半点气息都没有，林子闲站起后，摇头苦笑了下，对绝云摊了摊手，副我们白担心了的样子。

“真死了？”绝云也好奇地蹲了下去，伸手到赖皮蛇鼻孔前试探了下，果然没了气息，不由唏嘘声，蹲那仔细观察起了赖皮蛇如今的脑袋，还低下头掰着赖皮蛇的嘴巴查看。

林子闲夹着烟抽了两口，抬头盯着蚩尤那高高在上的塑像看了看，回头看了眼仍然跪在地上的师月华，扔掉烟蒂，正要过去喊她们起来。否则师月华不起来发令，她的族人也就不会起来。

然而转身之际，目光无意瞥了眼赖皮蛇的‘尸体’时，却忍不住眼皮跳了跳，好像看到赖皮蛇的腹部在微微起伏。

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认真看，的确在微微起伏不定。

神情有些呆滞的林子闲缓缓低头看向绝云，见绝云还在那掰弄着赖皮蛇的嘴巴查看，殊不知赖皮蛇那两只红睛睛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正不带任何感情地盯着绝云看，而绝云却还不自知，这和尚的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点。

直到股重重的鼻息从赖皮蛇的鼻孔喷了出来后，绝云才哆嗦了下手，“这…这…你快看……”

还看什么看！林子闲把捞上他的胳膊，带着他飞速窜了出去，双双躲在了素的身后。

素亦是脸凝重地看着赖皮蛇的反应。

赖皮蛇的鼻息越来越强劲，犹如风箱般呼吸不定，身上的鳞甲也在慢慢张合而动，周身的空气在无风自动，种让人感到压抑的浑厚气息向众人扑来。

正叩头在地祷告的师月华缓缓抬头看去，所有巫教弟子也慢慢抬起了头看去。

赖皮蛇长长的身躯突然扭动甩，立刻扫得周边坍塌的土石横飞，它已经在片烟尘翻身而起，四爪着地，顶着长长的身躯摇头摆尾。

这站起来，它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整个身躯很明显地呆滞了下，慢慢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腹下，终于发现了落地的四爪，还有那了好几倍的身躯。

四肢只只提起，又只只落地试了试，发现操控自如。从它闪烁不定的目光可以看出，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突然四肢齐动，长长的身躯绕着蚩尤的神像底座奔走起来，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庞的身躯带出了呼呼狂风，那些没有彻底坍塌的墙壁和石壁被它给撞塌崩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