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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光覆盖的深山老林,显得幽深不可预知。
克拉克身后跟着布莱兹和茱莉亚从黑暗中走出,走向了月光如水的山坡之上,三人环视四周。
突然,克拉克张开臂膀对着皓月‘嗬’地一声嘶吼,回荡于四方山林之中,惊得静卧于巢内的鸟儿扑腾掠出乱飞。
四面八方的幽暗处立刻有影影绰绰的人影窜出,似乎听到了召集,向这边飞奔而来。
奥斯顿和巴尔克率先来到跳上了山坡,结果发现屹立在山坡上的克拉克目光森冷地向自己看来,同时慢慢走了过来。
一群血族陆续站在了山坡下看着山坡上,克拉克和奥斯顿面对面站在了一起,前者有些目光不善。
奥斯顿怔了一下,随后了然地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吩咐吗?”
克拉克沙哑着嗓音沉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父亲脱困了?”
奥斯顿耸耸肩,没有否认,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否认,微笑道:“是我带人救‘王’脱困的。”
克拉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抓近到身前,脸对脸沉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当猴子一样戏耍?”
奥斯顿也不生气,任由他抓着,捻着嘴角的八字胡须,依旧微笑道:“非常抱歉,这是王的意思。”
克拉克拳头捏得啪啪响,冷眼死死瞪着对方,奥斯顿淡笑着应对。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齐齐回头同一个方向,只见山林中一条人影急速窜来。很快便跳落在了山脚下。不是别人,正是断了一条胳膊的老克拉克,避过了白昼而来,冷目睥睨众人,身残虎威犹在。
一群血族迅速单膝跪地,喊了声,“王!”
克拉克也立刻松开了奥斯顿,几人快速跳了下来。也齐齐跪下,克拉克低头恭敬道:“父亲大人!”
老克拉克踱步在众人之间,不言不语,也不叫众人起来,只是冷眼一个个打量。
他突然脚步一停,跪在他脚下的一名血族亲王弱弱抬头看了眼,结果发现‘王’已经狂化。嘴角绽露出了两颗森森獠牙,正目光冰冷的盯着自己。
这位血族亲王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老克拉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手抓住他揪了起来。
“王…啊!”被抓的血族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老克拉克扭住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颈项。他在拼命挣扎。可惜却无济于事,压根无法从老克拉克的手中挣脱。
“咕…咕……”老克拉克的喉结耸动,新鲜血液下咽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野之间听着有些渗人。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老克拉克已经变成了五十多岁的面容正在迅速变得年轻,尤其是他那支断臂截口处。有如蛆般的新鲜肉芽在蠕动,而且在不断生长。这情形如同妖魔,看得人头皮发麻。
其他偏头看来的血族则是一脸的震惊,包括克拉克在内,从未见过如此快的能量转化方式。倒是奥斯顿有点见怪不怪,显得较为平淡。
片刻之后,那名被抓的血族亲王已经停止了挣扎。老克拉克抬头看向当空的明月张嘴露着獠牙‘嗬’了一声,吐着满嘴的血腥味,同时伸出舌头舔了舔殷红的嘴唇,顺手一推,那名血族亲王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老克拉克的容貌又从五十来岁的样子变回了四十来岁的样子,他抬起了那只新长出的断臂在月下左右歪头端详。
皮肤新嫩晶莹,略带红嘟嘟的颜色,能清晰看到表皮下的血脉。目前仅仅只是一只胳膊的轮廓,五指还没有分出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复原如初。
跪在老克拉克脚下的其他血族亲王看了眼同伴的尸体,担心步同伴的后尘,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可是又不敢跑。
幸好老克拉克的需求似乎已经够了,并没有再对他们下手,转身走到了克拉克的身前,狂化的面容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缓缓说道:“都起来吧。”
一群人站起后,老儿子和年轻的父亲面对面在了一起,两人目光稍微对峙了一会儿,克拉克便底下了高贵的头颅,“父亲大人,我百年前就曾率人来营救您,可惜铩羽而归,是我让父亲大人受罪了。”
他担心父亲怪自己不及时营救,反倒让一个外人奥斯顿把人给救出来了,所以赶紧解释。
“我知道。”老克拉克伸手拍在了克拉克的肩膀上,伸头在他耳边,阴阳怪气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利用你经营的关系网络尽快找到凯撒,夺回他手中的玉牒,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