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撅个嘴把脑袋凑过去,司空素琴一把推开了他,翻了个白眼警告道:“别乱来,会被师傅看到的。”
林大官人回头看了眼,发现林保正在山腰晃悠,趁着没发现,他猛然嘴巴一伸,‘啵’快速在司空素琴脸蛋上香了一口,迎着对方瞪来的眼神得意洋洋道:“现在放过你,晚上那啥,咱们要不要练习一下‘倒挂金钩’?”
“无耻!”司空素琴啐骂一句,顺手挽上一捧溪水,泼了他一脸。不过脸颊却是微微泛红,羞态妩媚,被这贱人的话一说,忍不住想起两人颠鸾倒凤不堪入目的情景,想想都有些身子骨发软。
她实在服了这贱人,一到晚上就跟色狼一样,总是花样百出的折磨得人欲生欲死。
有人说男女双方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会麻木,可她发现林大官人对她身体研究得比她还熟悉自己,闹得现在都有点不敢和他坦诚相见,一到晚上就会扭扭捏捏地想避开他。她实在是怕了他,他一动手,自己就会变得连自己都感到不耻,想保有的那点矜持便会荡然无存,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那样太过放荡的女人,会在男人面前没尊严。
林大官人呵呵乐道:“反正无耻的事情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干,就这样说定了,我去干活,争取今天帮把你把引水渠搞起来。”他站起身捡起鞋子就要走。
“等等。”司空素琴突然向他招了招手。林大官人怔了怔,又蹲了回来问道:“怎么了?”
“你脸上弄到了脏东西。”司空素琴拿起一条湿毛巾,帮他擦掉了脸上的污迹,点头道:“好了。”
林大官人眉头一扬,突然伸出胳膊一搂她的腰肢拽进怀里,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舌头毫不犹豫地翘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去乱搅一通。
司空素琴刚嘤咛一声,这厮不等她扬起手来报复,已经是蹦开窜上岸溜了。
司空美人狠狠回头瞪了他一眼,明眸里那是又羞又恼又含情脉脉,随即又银牙咬唇,略带甜蜜地低头继续洗衣服了。
而林子闲提着一双布鞋往脚上一套,也不怕弄脏了鞋子,反正有老婆帮自己洗,怕啥。
走回砍来的一大堆竹子旁,伸脚一点,柴刀翻飞落手中。操起柴刀,大刀一挥,捆绑的藤萝断开,二十多根粗壮的竹子立刻轰隆摊了一地。
只见他柴刀快挥,啪啦声不断,迅速将一根根竹子的枝叶给削了下来。他之所以将这些枝叶一起给拖回来,而不在山上直接处理掉,是准备让司空素琴当柴烧的,还可以制作扫把。
十分钟不到,二十多根竹子的枝枝叶叶就全被他给削干净了,一根根竹子全部变成了光棍。
又当场破开了一根竹子,劈出许多一条条的竹篾,然后才捡起藤萝捆上一堆光棍竹子向山脚拖去。进入规划好的架设路线后,一根根竹子不断抛落着,向崎岖无路的半山腰爬去。
到了山腰飞溅的水潭边,一根竹子对半破开,打通竹子里的关节。就地砍了树木打桩当支架,破开的竹子往上面一架,然后用事先劈好的竹篾当绳索固定,一截饮水渠道就成了。全部都是就地取材的纯天然道具,不用担心有什么危害。
洗完衣服的司空素琴将衣服在院子里晾晒好后,又到了山腰去准备午饭。站在山腰往下一看,一条漂亮的绿色引水渠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长度,还未完工的引水槽末端已经顺势飙射出白哗哗的流水。
水已经接上了,林子闲正在山腰的草树丛中边干边检验工作成果,反正这里的水又不怕浪费,带水作业还能随时调整失误,否则架设好了再返工就麻烦了,只是这样把他自己给弄湿了一身。
看着山腰草树丛中干活手脚麻利的丈夫,司空素琴微微一笑,发现自己丈夫还挺多才多艺的,高雅的能玩,脏活累活也能干,打打杀杀的也能来……这女人一扭头,心情愉悦地做饭去了。
不一会儿林保又背个手晃荡到了水潭边,瞅着下面干活的徒弟,再看看那一步步延伸的漂亮引水槽,一想到康九香见到后又要羡慕得叨叨他的场景,保爷神情就直抽搐,站在山边直翻白眼道:“讨人嫌的家伙……”
这边的司空素琴把午饭做好了,正准备去喊林子闲上来吃饭,刚踏上下山的台阶,只见林子闲已经在山下的院子里朝她挥手大声喊道:“司空,弄好啦,快下来看看满意不满意。”
司空素琴顿时眼睛一亮,欢呼雀跃地向山下一路跑去,像个小孩子即将得到心爱的礼物一样。
平台上已经先坐上了饭桌的林保冷哼一声道:“真是小孩子过家家,搞个破水槽也值得这么高兴?和我建的房子能比吗?一群不懂欣赏的家伙。”很不爽地夹一筷子菜塞进了自己嘴巴里咬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