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冤枉,放我出去,人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爷爷和乡亲们,冤枉,冤枉,放我出去!”袁震刚喊道。
“不要叫了,你叫也没用!”两个衙役狠狠瞪了袁震刚一眼,转身就走。
袁震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疑惑、愤怒、不甘、恐惧、绝望,各种各样的情感一起涌上了心头,让他一时间呆住了。
“财神爷,财神爷,是我啊,我是歪眼宋子宏,我来看你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袁震刚的身边响了起来。
袁震刚一惊,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刚才随自己报案的那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大牢前面,手里还拿着一个烧鸡。
“我不认识你,你……你别这么喊我,我……我受不了!”袁震刚惊恐地向后缩去,谁知道这“疯子”要干什么。
他心中也甚是奇怪:这疯子也太厉害了,县衙随便进,连监狱也随便进,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疯子”啊?
“噢!”歪眼宋子宏的脸难得红了一下,恭敬地把烧鸡沿着大牢铁栏杆的缝隙塞了进去。
“那个,要是你觉得我这么叫不太好,我就管你叫大哥怎么样?”歪眼宋子宏也觉得自己这样巴结袁震刚有些太露骨、太肉麻、太不能让人接受了,于是,自作主张把袁震刚的辈分降了一辈。
袁震刚疑惑地看着歪眼宋子宏,心中想道:“这疯子怎么突然又不疯了,说话还挺有条理的。”
“呵呵,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歪眼宋子宏说着跪下身形,冲着袁震刚“崩崩崩”磕了三个响头。
吓得袁震刚急忙躲开了,心想:疯子还是疯子,这家伙又犯疯病了,幸亏有铁栏杆隔着,否则真不知道他还要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呢。
现在,他倒有些庆幸自己在大牢里面了。
“大哥,这是一位高人给你的灵符,他的东西可厉害了,他说了,如果遇到比较危险的情况点燃这第一张符,很危险的时候点燃第二张符,特别危险的时候点燃最后这一张符。这是火镰,别忘记了啊,你的安危可关系到我一生的富贵呢,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歪眼宋子宏说着把三张灵符放在监牢里面,又把五把火镰压在了上面。
袁震刚看着他的举动,心中疑惑,不敢上前来,继续向大牢里面缩。
“大哥,你放心,我歪眼宋子宏不会让你在牢里呆太长时间的,我这就出去运作,把你弄出来,好开始我们哥俩的发财之路!你安心在这牢里住下吧,狱卒我也打点过了,他们不会难为你的!”歪眼宋子宏继续给袁震刚“交底”。
可惜袁震刚一句话也不相信他的。
“大哥,我先走了,烧鸡放这里了,你饿了就吃!我走了!”歪眼宋子宏见袁震刚一直不说话,自己也觉得无趣,又放下一两银子给袁震刚,转身出去了。
袁震刚见歪眼宋子宏走了,才长出一口气,慢慢地爬了过来,先捡起那一两银子,用牙咬了咬,果然是银子,他不由得奇怪:这人如果真是疯子,身上怎么还会有银子,难道是富贵人家的疯子吗,但看穿着又不象。
他接着又把那几个火镰拿了起来,各自试验了一遍,都是崭新的火镰,绝对不是从垃圾堆中捡的烂货,再看下面折叠好的符咒,上面也是画得有板有眼,自己虽然不识,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疯子能够画出来的。
“怪事!”袁震刚暗叫奇怪,嘟囔着把银子、火镰、灵符都贴身放在怀里。
袁震刚心中悲凄,又遭遇这不平之事,哪里有心思吃饭,想起了惨死的爷爷,又想起钱大叔、佳琪等人,不由得又痛哭了一场,接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他觉得耳旁有人在召唤自己的名字,他急忙睁眼,便看见爷爷那慈祥的脸庞出现在了袁震刚的面前。
“爷爷!”袁震刚不由得惊喜得大叫。
“孩子,快跑!”爷爷嘶哑着嗓子叫了起来。
袁震刚一惊,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候他才看清楚,原来在自己面前的仅仅是爷爷的一个头。
爷爷的头还是生前的模样,黝黑而又干瘦,上面横七竖八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只是脖子以下却是空荡荡的,而且从那断了的脖子里面还不断地流出黑色的血液来。
他吓得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猛地向后退去。
爷爷的脸上也突然露出痛苦之色,接着发出一声“啊”的惨叫,七窍中渗出黑色的鲜血,正如今天早晨的死状一样,接着迅速地化成一股青烟消失了。
“爷爷,爷爷,你不要走啊,不要走,不要留下小刚一个人!”袁震刚此时顾不得害怕,猛然向那股青烟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