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如同鹰隼般盯着他们,缓缓将长刀后拖:
“就拿你们来试试,我的《狂煞刀法》。”
《狂煞刀法》共十六式,内附三重内功心法。
这乃是一门霸道歹毒的刀法,当出刀之时,能够将内力转化为特殊的火毒属性,中刀者会被火毒侵蚀身体。轻者伤势难以愈合,重者火毒攻心而死。
从太平镇逃出的这几天来,江远一有空闲就修习《狂煞刀法》。让他诧异的是当修习内功心法的时候,体内的那个影子竟然能够分出一丝鬼气逐渐转化为内力,这也使得江远很快就将内功心法练到了两重,仅仅差一重就圆满。
这也让江远产生了一种内力很容易修炼的错觉。
如果当初著作《狂煞刀法》的人知晓江远仅仅几天的功夫就将内功心法修炼到两重,一定会惊掉下巴。要知道普通的武者想要将《狂煞刀法》的内功心法修炼到两重,少了一两年的苦修根本做不到。
在江远离开太平镇的路途中,那些妖魔鬼怪却在太平镇毁灭之后销声匿迹没了踪影,也使得江远虽然一路顺利,但是没有使用这门刀法的机会。
而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长刀划过,斩碎从亭顶滴落的水珠,然后带着炙热的气息劈向阻挡在前面的人。
这一刀下去,如同毫无阻碍般划过那些汉子的身体,火毒内力与血液接触的瞬间发出一阵“嗞嗞!”的声音。
残肢断臂如同秋叶般纷纷坠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当先的几人已经被斩成两截,靠后和两翼的汉子也受到波及付出极大代价。
让他们恐惧的是,他们的伤口附近皮肤渗出一股诡异的焦黑,并且这股焦黑还朝着他们全身蔓延。伴随着焦黑的,是剧烈的刺痒和疼痛,如同被万蚁啃噬一般。
一些汉子遭受不住,用指甲拼命地在焦黑的皮肤上抓挠,很快就将肌肤血肉抓烂,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江远见状满意地说道:
“这刀法果然不错!”
黑脸汉子则已经目眦欲裂,他猛地持刀朝着江远砍来:
“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
砍刀带起一阵劲风和呼啸,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超常人。
江远见到这一刀说道:“哦?原来是个通力武者。”
这两天江远也时时研习这本密集,从而也大致得知了这个世界的武者层次。
武者共分为五个层次,分别是:炼体、通力、四极、开元、归宗。
炼体,顾名思义便是运用内力锤炼肉体,这个阶段是武者最基础的阶段。随着内力的运转,使得肉身的素质远超常人。也是从这一个阶段圆满开始,武者才与普通人产生距离。
而通力,则是武者能够熟练地掌握自身的力量,并且将内力运用到武技之中。
林正浩便是通力阶段的武者。江远暗忖自己当初与林正浩一战时,虽未习武,但是却能将林正浩轻易斩杀。如此说来自己单靠肉身的实力,应该达到了通力圆满的境界,甚至有可能更胜一筹。
四极,便是武者对于战技的掌控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内力也进一步精纯。这个时候的武者已经远远超越普通人,普通人单凭数量也难以将其击败。
而开元和归宗这两个层次,《狂煞刀法》之中并未提及,具体的含义和实力,恐怕也日后由江远慢慢发现了。
江远并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所以急需与武者切磋来印证自己的境界。
黑脸汉子虽然也是一个通力武者,他的实力并不比当初的林正浩强,甚至还要弱上不少。
对于这样的对手,江远并没有多少兴致与他慢慢较量。
当下江远伸手一拍,便将黑脸汉子朝着自己砍下的砍刀拍开。
黑脸汉子只觉得虎口剧痛,已然撕裂。他吓得匆匆后退,满脸惊骇地问道:
“你......你是那路高手?”
能够一巴掌将自己最得意的招式破解,这种层次已经远超黑脸汉子的想象。他心头一片冰冷,知道自己今天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江远淡淡说道:
“交出武功秘籍,可饶你一命。”
如今的江远虽然研习过《狂杀刀法》,但是相比这个世界的高级武学来说,《狂煞刀法》并不入流。为了增加自己对武学的了解,江远还需要更多的秘籍。
黑脸汉子脸上一阵变化,忽然换脸赔笑道:
“原来这位公子想要武功秘籍,正巧我这里有不少,不过却没有带在身上。只要公子愿意饶我一条狗命,我愿意带公子前往家中取秘籍。我家距离这里并不远,只有几里路,很快就能到了。”
江远朝着野亭外望了一眼,只见暴雨已经逐渐渐小,变得淅淅沥沥起来。
他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没空。”
说完之后,江远猛地一把抓住了黑脸汉子的脖子,火毒内力顺着手不断涌入黑脸汉子的体内。
黑脸汉子拼命挣扎但是却无济于事,全身的肌肤飞快变成一片焦黑,如同整个人被烈火焚烧过一样。
江远并不认为黑脸汉子这种实力的人手中有什么好的秘籍,他那般说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若是换做另外的时间,江远并不介意陪他玩玩。
但是此时江远身在去阳城的半道上,他对此地人生地不熟也不打算久留,实在没时间慢慢玩。
黑脸汉子惨叫挣扎了一会就没了生息。
剩余的汉子见状吓得面如土色:
“快跑!”
他们惊叫着纷纷朝着野亭外逃去,如同狼奔豕突。
江远扔开黑脸汉子的尸体重新举起了长刀,眼中嗜血狂热:
“我还没杀够,一个都跑不了!”
雨越下越小,没一会便成了蒙蒙细雨。野亭周围的泥地,却已经被染红,血液顺着泥地中的涓涓细流逐渐扩散。
当江远重新回到野亭时,他身上潮湿的衣服由于浸染了鲜血,而扩散成大片红晕。
中年衙役背上和臂上被砍了几刀,但是却没死。他倒也硬气,受了这样的伤却还杵刀坐起。
那名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针线缝着中年衙役背上的伤口。小男孩趴在母亲的怀里,惊恐地望着江远不敢吭声。
“去阳城吗?”江远问道,“能不能载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