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晟却没有一点犹豫的就上前拍门去了。“这个要打狂犬的,最好二十四小时内打。白天我们过来,这里都是小孩子在打疫苗,排队更难排。要是二十四小时内打不到呢?狂犬疫苗也是越早打越好的。还有,这个可能感染别的传染病,最后马上清洗伤口。这些都是我们做不来的。”
卫生院里终于有动静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应着他们,喊着:“来了,来了。”
给我们开门的中年女医生一边穿着白大褂,一边问着我们怎么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坐在了诊疗室里,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脚踝上的那个伤口。
那年轻的小护士一边帮我做着消毒一边问道:“这个真的老鼠咬的?这么大的伤口。老鼠得多大啊?”
“这个,还行吧。”我皱眉倒吸着冷气。好痛。刚才一路回来都没觉得痛,但是现在却有种痛到骨头里的感觉。那消毒水什么的,一冲下来,整个人都哆嗦了。
宗晟站在我身旁,扶住了我的肩膀,低声说道:“痛就哭吧。”
我抬头看看他,想着他身上那些伤口,可没看到他流过一滴眼泪呢。
医生和小护士,忙了好一会,总算帮我处理好了。写了卡片让我自己给我,让我自己对着卡片上的时间来打针。可千万不能断了时间。
走出卫生院,小护士在我们身后关了门,一边上车,我一边跟宗晟说道:“宗晟,你好像很熟悉狂犬疫苗。”
“嗯,当初广西的僵尸,就是被人说狂犬病发作的。哼,如果真是狂犬病发作,怎么可能还让上火车,往京城送呢?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世界上,真有僵尸?”我问着。
“沈继恩,就是一种行尸。尸体的形态很多种。其实僵尸在南非一些国家根本就不是秘密,他们掌握那种技术,让僵尸做苦力。也有医学研究人员去研究过,不过科学的说法是某种病毒感染。跟我们老祖宗说的僵尸其实是一个意思,只是大家表述不一样罢了。回家!”
车子朝着小区里开去,这么累了一整天,终于能休息一会了。
因为这点伤,洗澡就磨蹭了很多时间,等到终于能睡觉的时候,天都快要亮起来了。很自然的,我和宗晟早上上班时间都没过去。
等到中午,我们两吃过午饭,终于去到公司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上班的时间了。偌大的办公室里,负责工地的人,一个个在那打着电话,确定开工后的工头,设备,车队什么的。其中一个在气呼呼的放下电话,说道:“鑫隆车队的勾机之前都答应了我们这个项目的,因为这次时间推后,项目搁置的问题,他们车队已经接了别的工程了。”
宗大宏气呼呼地从那边办公桌后面探过头来,说道:“老黄什么意思啊?你再打给他,就说,就说,就说我今晚上请他吃饭。你也一块去。”
宗晟走向他的位置,边说道:“人家已经接了工程了,也不可能毁约来做我们这边的事。跟奶奶说,让她到时候从矿山那边调台设备过来。玲玲大厦这边是市区,大型建筑设备只有大晚上的时候弄进场。”
宗大宏那边端着一杯子黑芝麻糊就朝着宗晟这边走过来:“宗晟,不是叔说你,矿山是矿山的业务,房地产这边也有房地产的路子。都是我们家里的帮帮忙可以,但是你这么分不清的话,是赚不了钱的。我看你就适合做个设计员。图纸一交,偶尔跑跑工地看看就行。这中间连接什么的,还是我们来做吧。”
“叔,你也说了都是我们自己家的设备,为什么不能调用。”
宗大宏啧啧嘴,吃了一口芝麻糊,用那黑乎乎的嘴巴说道:“调用可以,就是你这对事情的态度不对。为什么你就这么抓着玲玲大厦不放?你一回来,就要资金,要设备,要人力的帮你去忙玲玲大厦的工程?”
他们两的对话同样吸引了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目光,大家都没有做事,就听着他们两说话。
宗晟看看周围的人,才说道:“因为风水告诉我,十年之后,那地方会是市区里,仅次于步行街的商业区。也许现在我们赔钱在做这个工程,但是十年后,那就是寸土寸金了。宗安物业正在起步,就让玲玲大厦的工程成为宗安物业的第二个项目。叔,这个工程完工了,你就跟爷爷说调去物业当总经理吧,我包你十年后,数钱数到手抽筋。”
宗晟的话,让宗大宏脸色缓和了许多,一张那黑乎乎的嘴,就笑道:“数钱也是帮你小子数的。啧啧,谁说的了,学你们这种的,就不怕没钱。你小子,今天怎么这张嘴就说这么多话了。以往连个屁都没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