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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慌乱的踉跄两步,身体略带颤抖的抵靠在墙壁上,眸中带着惊恐,抬起一手瑟瑟发抖的指着林静晨,语气愕然:“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那时我还小就不知道你对我的母亲做过些什么?阿姨,这些年我对你喊阿姨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特别特别得意?就庆幸着自己情敌的女儿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脚下的高傲自大,然后在我母亲坟前得意洋洋的表示自己鸠占鹊巢后的胜利喜悦。”
“我没有,那是她自己让位的。”林夫人冷斥,“她跟老爷本就是家族联姻,谁叫她娘家没等她过几年幸福日子就倒台了?谁让林天成本就是个空有雄心壮志却无良将谋仕的委屈?我父母能给我的就是他想要的,如此利益熏陶下,他选择我也是合情合理。”
“是啊,的确挺合情合理的,合情到相濡以沫了七年的丈夫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逼疯,合理到情妇找上门喧宾夺主最后丢下一把刀。”林静晨漠然转向一旁的书桌,随意的挑起上面摆放的水果刀,拿在手心里,迎着灯光,闪烁着冷然的气息。
林夫人身体僵直动弹不得,眼中的慌乱无处躲藏。
“那一天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那一天父亲领着你高调入了林家,过后不过七天你轰动全城的嫁入林家,不足一年,我的好兄弟成功出世,父亲参选上位,林家一路扶摇而上,也算是京城里称的上门面的名门望族,我这个林氏千金也在一夜之间身价高涨,可惜一旦失足,便是逐出家门,断绝父女情缘。”
林静晨笑意淡淡,苍白的脸颊映在光线里,泛着不正常的诡异气氛。
林夫人双脚软了软,有些脱力的坐在沙发上,抬头对视,“我当年没有逼死她的意思,你父亲赶你出林家也是形势所逼,你在陈家里闹出的风风雨雨早已成为众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谈,天成是被舆论给逼的赶走了你,这么多年,就算对你再无亲情,你也好歹是他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怎会狠心到赶尽杀绝。”
“这话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难道我亲爱的好父亲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就知道我会被陈子轩给抛弃,所以在订婚典礼上才会上演那么一出绝情断义的好戏?”
“那、那都是——”
“阿姨,那一晚我走在大街上,望着天上冷淡的星辰,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就等着盼着看着守着他林天成坠马的那一天,然后你高高在上的林夫人低眉顺眼的跑来求我的那一日。”
“你——”
“没错,现在我就是在耍你。”林静晨淡淡一笑,随意的拿起一个苹果,“需要吃点水果消消气吗?”
“林静晨,你别逼我。”林夫人双目赤红,怒火冲冲的吼道。
林静晨专注的削着果皮,嘴角依旧是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你不怕我闹,我就不信徐家也不怕,你逼得我无路可退,我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你这个不肖子孙一起。”林夫人大吼大闹,显然是不达目的善不罢休。
“陆伯父是你通知来的吧。”林静晨突然话锋一转,冷眼目视。
林夫人身子一顿,脸上表情一僵,整个人都傻傻的呆立在原地。
林静晨扯过那长长的果皮,放下水果刀,冷冷一笑,“我本还以为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凑巧,原来在凑巧的背后还有别人的良苦用心。”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路跟你一样都没良心。”
“良心是什么?良心就是连哄带骗的把自己几十年的兄弟给拉来当垫背?林夫人,你的众叛亲离指日可待了。”林静晨轻扬嘴角,指向病房大门的方向,“慢走,不送了。”
“你会后悔的林静晨,你这样谋害自己的父亲,你会下地狱的。”
“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拐骗坑蒙,只是尊敬我那个好父亲一贯做事风格说一不二罢了,这样都能下地狱,我真担心你们死后会不会连地狱不配去。”林静晨冷笑。
林夫人胸口起伏,抓起桌上的刀敌对,“你既然这般无情,就别怪我也不讲任何情面。”
“难不成林夫人还打算在这里用刀子来威胁我?”林静晨面不改色,继续对视。
林夫人捏紧手里的水果刀,身体颤抖不安,双脚却是哆嗦着上前,离着她的距离不足一米,停顿问道:“你当真不帮帮你的父亲?”
“我没有父亲了,他亲口对着千万市民承认的。”
“我今天就替林家——”
“啪!”徐誉毅一脚踹开病房的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阴鸷的眼带着熊熊燃烧的怒,一步一步迈进。
林夫人顿挫,手中的刀如千斤重铁,在颤抖的双手中失力坠落,她惶惶不安的连退数步,空气瞬间凝固。
徐誉毅走到林静晨身边,从上而下细细打量,轻声问道:“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起来了?”
“有客上门,就起来聊了聊。”林静晨浅笑,自动无视地上那把静默泛着微弱光芒的冷刀。
林夫人惊恐的退到门前,目光里带着恐惧,身体僵硬的站立不动,身后有一道眼神如芒在背,晃得她举步维艰。
徐誉毅轻笑,“林夫人既然来了怎么不多坐坐?而且还送来了这么大的一份礼,还真是让我们小夫妻俩受宠若惊啊。”
林夫人哑然,不敢动弹的站在原地,眼角余光透过身前的玻璃窗折射过身后慢步走近的身影,以及他手里轻握的那把刀。
“林夫人。”徐誉毅抬手轻拍她的后背。
林夫人额头上轻轻滑落一两滴冷汗,心惊胆颤的扭过头,嘴角似笑非笑的说:“三少客气了。”
“听闻林s长前些日子中毒了,不知道这两日身体可是痊愈了?”
“好,我家老爷恢复的还不错,很好很好。”
“这样就好,我还在担心过两日如果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新闻后,林s长还有没精神读读报纸,看看新闻,接受接受现实。”徐誉毅淡笑,上前摊开林夫人的手掌,将手里的刀放在她的掌心,嘴角噙笑。
林夫人愣怵,指尖在冰冷的刀面上滑过,凉的她刹那间被冰封万里。
“如此便不相送了,林夫人慢走。”徐誉毅推了推门,依旧笑意视人。
林夫人身体机械式的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缓步走去,随后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闭门谢客声,顺着墙,她虚脱的半跌在地上,冷汗涔涔。
林静晨一言不发的躺回床上,背对着他的方向。
徐誉毅站在她的身后,面色青白相加。
“如果你想骂我,等我睡了后你再慢慢骂,如果你想跟我分析事情的轻重缓急,等我心情好了再慢慢谈,我困了,很困很困。”林静晨暗暗嘟囔着,将被子掩过头顶,不闻不问。
徐誉毅轻晃脑袋,走到她身前,将她藏匿的身子扯出被子里,“静儿,困了就睡吧,我就守在这里,现在起,没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嗯。”林静晨翻过身,面朝着他敛眉平静的五官,淡淡一笑。
静谧的病房,一站一立两道身影,一处安静的空间里,仪器的声音暗暗的滴答滴答转换着,一人徘徊不定的踱步在屋内,一人举措难安的十指相扣惴惴不安。
男人或许是走累了,径直走到沙发前坐在陆路身旁,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轻握住她的手,“小路别担心,爸会醒来的。”
陆路点点头,目光无神,“哥,你告诉我,是不是老天爷在报应我?”
“怎么会呢?我的小路那么善良,老天凭什么要报应你?”
“因为我对父亲的大不敬,所以老天爷想要收回我的父亲了。”陆路脸色苍白,嘴角是抹苦涩的笑容。
陆浩轻抚过丫头的脑袋,笑道:“我不记得我的小妹会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一个女人,是不是被吓坏了?”
“哥,你说如果父亲真的这辈子都醒不来了,我还能不能继续拥有幸福?”陆路抱着脑袋,脑袋里是这几日重复不断的噩梦,第一次是父亲的坟墓,第二次是易君贤决然离开的背影,第三次的哥哥仇恨的目光,三个男人,三个她最爱的男人,一个个离她而去,绝望而凄然。
“小路,如果我没记错,医生说爸爸只是伤了心肺,没有伤到脑袋,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陆浩浅笑,安抚着小丫头紧张的神经。
陆路茫然无措的睁着眼,似乎眼前根本就没有色彩,只是黑白一片的黯然,她看着,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苦笑,“好像是我自己犯傻劲了。”
“咚咚咚。”易君贤轻叩房门,掀开了一点缝隙。
陆路望着他,有些慌乱的情绪在眼中绽放,她愣了愣,走上前,“你怎么过来了?”
易君贤站在门前,并不打算走进,只是轻声对着陆路问道:“我们能聊一聊吗?”
陆路跟着他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夜风萧瑟,吹的她发丝凌乱。
易君贤安静的站在她身前,轻轻拂过她张扬的青丝,温柔的说道:“小路这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眼底全是浓浓的黑眼圈,这么爱漂亮的女人,也会有这么不修边幅的时候,我真是一时好不习惯了。”
“小易,教授今天有没有说什么?你不是治疗去了吗?还顺利吗?”
易君贤点点头,笑道:“教授说再过几天就可以选择回家休养了,只要再挺过几次,我体内的瘾子就可以完完全全祛除了。”
“真好,我的小易终于恢复健康了。”陆路靠在他怀里,轻叹道。
易君贤抬头目视前方,迎着夜风,轻抚过她的后背,“小路,你说我们还能……继续吗?”
“……”陆路慌乱的推开他,目不斜视的两两对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叔叔出了这种事,我不想让你为难。”易君贤轻柔的抚摸过她惨白的脸颊,心疼怜惜的一寸一寸的移动,细细摩挲。
“小易,我不觉得为难,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陆路抓住他的手,不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易君贤淡淡一笑,“我就怕我的小路不肯要我了,我怎会舍得离开你?”
“我们以后会很幸福的,他若不信,我们就幸福给他看。”陆路捧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双颊上,眸光盈盈,柔情如水。
“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啊。”林天成抬起一手,暗示身后的人停止推动轮椅。
陆路蹙眉,盯着不请自来的那人,眉头不由自主的紧皱,敛色问道:“不知林伯父这大晚上可是来看望家父的?”
林天成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笑意拂面,“我跟陆魏好歹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战友的,就是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了,一时担忧着急就跑来了。”
“家父这两日还不会清醒,林伯父来的可不算碰巧,看林伯父这样子也是个病人,今天这探望就免了吧。等家父醒来侄女会通知林伯父的。”陆路不轻不重的回复。
林天成轻转轮椅一角,面露半分难色,尴尬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电梯的数字在眼前下滑着,林天成面无表情的漠然注视,神色严肃,连带着周围的氛围也一并冷漠。
“叮!”林夫人仓惶的从电梯里跑出,好巧不巧的直接撞上林天成的轮椅。
“啊。”林夫人吃痛的脱口叫出。
林天成心底一惊,堪堪的扶住险些跌倒的身影,眉头微皱,“这么慌张做什么?”
林夫人喘了一口气,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脸色不悦道:“我还能慌张什么,还不是你的那个好女儿非但不肯出手相助,还用刀来威胁我,我好歹也算是她的长辈,她不仅威胁我,还打了我一巴掌,我、我是被她给赶出来的。”
林天成面色一摒,抬头看着电梯重新上滑的数字,双手成拳放在身侧,“她真的不肯帮忙?”
“你前两日不也是亲自去确认过吗,她的语气有多坚硬就跟那石头一样,怎么凭我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到最后用她母亲来警告她,她也不听,还搬出徐三少做盾牌,这不,把我直接给扔了出来。”林夫人伸手悟了悟还有点隐隐作痛的脸部,看这力度,自己的脸上肯定有了痕迹。
“林静晨,好,你够狠,真是太好了,我林天成的女儿果然都是铁石心肠。”林天成放声大笑,目光如冰的瞪着前方灯光折射出的倒影,笑意更甚。
林夫人后背发凉,情不自禁的身体后退两步。
“老爷您想做什么?”林夫人心底发汗的问了一句。
林天成回头冷冷斜睨,嘴角半噙着笑容,“她要毁了我,我也绝不会让她过的心安理得。”
“您什么意思?”林夫人突然觉得有股不祥预感在心头萦绕。
林天成笑意涓涓,邪魅的映在灯光下,昂首挺胸,静看电梯上稳稳显示的数字。
“知道我为什么要娶齐语吗?”林天成冷笑。
林夫人不明所以的摇头,“当年齐氏一门还算是a市数一数二的豪门,只是家道中落——”
“齐语当年不知道怀了什么孩子,而她却不肯打掉孩子,无可奈何之下,齐母只得用齐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召我入赘,行,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就是上门女婿,顺便捡了一个便宜爹来当,何乐而不为,至少我靠着他们施舍的那些钱爬上了今天这个位置,想必他们两夫妻泉下也甚感欣慰。”林天成自顾自的说着。
林夫人惊愕,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天成笑意更浓的一张脸,趔趄两步,靠在墙上。
“我替她养了女儿二十几年,到最后却还是养了一只没有良心的疯狗,真是好,齐语,你可要睁大眼睛看着了,不是我不念及我们之间的那点缘分,是你的女儿非要赶尽杀绝了才算满意,行,我林天成做了二十年的笑面虎,今天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丫头。”
“老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