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一个冷哼道:“算了,反正你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说完,他打开门就走出去了。他刚走,我爸就进来了。
我爸端着盒饭,一边回头看着梁逸一边说道:“这是谁啊?找你的?”
我朝着我爸笑笑:“同学的弟弟,碰巧遇上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已经不露声色地将那床上的试管拖到了枕头下面。虽然我爸知道我们很多事情,但是我还是不想让他担心。
第三天,我出院了。医生开了一些防伤口感染的药。其实我那伤口压根就不用缝针的。就是发烧得厉害让医生谨慎了起来。
出院的时候,曲天也来了,我换着鞋子,就听着我爸叫曲天去外面走廊说几句话。病房门都是开着的,所以我也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我爸说道:“让可人回家住几天吧。在家里吃些什么也好照顾着。要不就你们两,吃饭还成问题呢。”
曲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心里也很矛盾啊。在我们这里,很多家庭都是男人做菜的,曲天那家庭,估计他不会做。岑祖航应该会吧。不过他没有吃饭的欲望,所以他也不做。只能回家了。可是回家想着那阿姨我就头疼啊。好在她儿子没给我添麻烦,要不我就更头疼了。
曲天开车送我回家的,还帮我整理房间。等我们下楼的时候,看到我爸是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站在那小男孩身后看他写作业。然后突然想到了厨房里的菜,一下又冲去了厨房。
以前都是他妈妈看他写作业的,我坐在桌旁问道:“喂,你妈呢?”
小男孩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去医院了。还没回来呢。”
我心中沉了一下,她不会是身体不好吧。虽然那阿姨对我就说不上好坏,但是毕竟我爸选择了她,总不会在一起一个月,她就出事了吧。而且这个时间,医院都关门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啊?别是转住院部了吧。
我这本想着这些,那边阿姨已经进了店门了。
她的脸色不大好,比三天前在医院看到的还不好。苍白泛青的。她也没有力气跟我们说话了,只是点点头,就看着儿子写作业。
我爸上了菜,她去洗手的时候,我正好也从厨房里端碗筷出来。听着我爸问她怎么样。她说医生让先吃药看看。不行就做清宫。
清宫?她怀了?我爸都五十多了,还能生啊?
我都当没听到。反正我也大了,也不至于像小女孩一样去计较这些事情。吃过饭,我和曲天就回房间去了。几乎是习惯了他这么亲近,也没有感觉说他应该离开。
到了天黑了,听着我爸关店门的声音,也听到了那阿姨比较大,明显就是说来让我听到的声音说道:“那个曲天还没走呢,你怎么就关门了?他们这样你也给!”
那中气,怎么就不想是刚才那病蔫蔫的样子呢?曲天用着我的电脑,淡定得很。我也不做声,权当没听到。
我还是借着现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说了那天梁逸去医院找我的事情。特别的那被我藏起来的试管。我还将那试管给了曲天。
他打开了试管,闻闻那血味,然后将试管倒了过来,滴下了一滴很粘稠的液体。就算是防凝固试管,这么两天的功夫,也已经变得很稠了,就跟果冻差不多了。那果冻样的血块落在了他的指尖,下一瞬,他低呼着甩开了手上血块,道:“真是纯阳的血!看来他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找个机会试试他。要是真不是魏华的人,就可以拉到我们这边来当棋子,至少能让梁庚分心的。”
纯阳的血,是炼小鬼的唯一克星。
我刚退烧,岑祖航还是跟我保持了距离,没有睡一起,只是在书桌前躺了一夜。看着他那睡姿,我决定等天亮就回去了。学校那房子虽然是租的,简陋是简陋,但是好歹也是我们的窝啊。